即便她不是个怕鼠的,恐怕也得被恶心死。
箱子里不时的传来相互碰撞声,余应柔只感觉头皮发麻,双腿微微颤抖。
“别怕,”贺梓安搭手在她臂上,“一切有我。”
余应柔的确得到了不少安慰。
毕竟会主在宏教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农会一向都是不可割舍的存在,粮食和武林最强的军事力量全集中在那里。
虽说这些兵权都在宋铭劫手里握着,但他也需要一个忠诚的将领。
而贺清年就是最好的选择,缘由说起来有些残忍,只因为贺清年上无老,下无小,武功又了得,可以一门心思为宋铭劫做事。他了无牵挂,只有一个妹妹还常年留在宏教。
这也是宋铭劫始终包容的主要原因。
平日里他基本都在农会中,那些粮食上的问题很繁杂,虽说最麻烦的账目已然交由商帮做主,但零零碎碎的事故民意都得他亲自督察。
何况练兵也是个苦活,他好容易待在宏教几日,宋铭劫是一定会好好礼待的。
余应柔便也是听了贺梓安的这一点,才下定决心这么做的。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贺梓安并未亲自前去,只是遣了个面生的小厮去假传教主之令,中间辗转还花了不少银子。
谭君宜对宏城里的路不熟,他们那些大人物住的这种地方又和京城里的皇宫不同。
他们住的语气说是宫殿群,不若说是个村落。
更别提什么牌匾一类的,教主吃的,住的都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就这一点,比起朝廷屡出的爱慕荣华,后宫佳丽三千的君王相比,宋铭劫的确是个不错的统治者。
谭君宜的确没有带随从出来,连夙心都被那小厮以教主单独传唤的名义阻滞了。
只是谭君宜也不是不知她初来乍到容易出事,走之前以重新梳妆的由头单独对夙心交代,若是她两个时辰内回不来,便让她立刻去找楚彦。
“为何是去找楚帮主,而不直接找教主?”
夙心刚问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谭君宜对宋铭劫是什么态度她是最明白的。
她既然知道了宋释就是宋铭劫,哪怕对他有恩,又怎能再牵扯不清,让他报答?
楚彦是个明白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一定会帮她。
这地方小径极多,绕来绕去若是无人指引定是找不到的。
谭君宜试探着问道:“你们教主的住所并不在此,为何要绕那么多路?”
那小厮没半点恭敬可言:“在宏教中最忌多嘴,姑娘还是少问些。”
又走了些许路,小厮终于停下:“到了,姑娘进去吧。”
谭君宜望着那小院落,看着有些破败,宋铭劫却是个向来富贵的,他怎会在这种地方?
谭君宜见那小厮转身要走,便拉住他,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小的银元宝,塞在他手里:“小兄弟,烦请你带句话给教主,我因昨日饮酒过量身体不适,今日便不进去了,来日定登门致歉。”
那小厮显然是被打点过的,把那元宝还到谭君宜手中:“姑娘这是何意?都到了门口还不进去,哪有这种道理?”
说着,便着手推了谭君宜一把。
谭君宜踩着衣角打了个踉跄,不受控制地进入院中。
而那小厮,手上动作极快,转手便锁了院门。
谭君宜没有武功,显然闯出去是没戏了。
她向四周看,空空如也,别说有什么梯子翻墙了,连个着力的水缸都没有。
如今已然入了冬,天气愈发冷了。
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