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太久了,久到我都差点忘记如何与九重,故人决裂。”
“故人不记得便不记得罢。”山栀将一件松青色外袍搭在净渝肩上。
山栀只当净渝忆起了九重的某个真君,宽慰道:“有缘自会相见。鹤霁君已来,琥珀珠我已让少君前去引出,主人,一切都在按您的意愿进行。”
“要不了多久,魔君伏诛,您重归九重,把舒意主人的死因查清,再与故人一一告别,这样不好吗?”
净渝攥紧了外袍,犹如她在梦中那般。
她深深闭上眼,似在回味。
“山栀,鹤霁在何处?”慵懒冰冷的话语响起,不复方才流露的真情。
“是该动起来了。”
山栀明白净渝听进了她劝慰的话,她肉眼可见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清风微拂,吹动一湖涟漪。
“君上,狐族小少君进了书室。”萧云归执棋的手一顿,随后放下。
“日后不要盯得太紧。如今她可是不归客护在心尖上的人,可别不小心惹恼了不归客。”
“是。”
萧云归稍抬手,站立在他身后的白衣乍然消失。
“我不信你命由道定,”萧云归眉眼舒展开,只是心想,便弯了眼眸,语气轻柔,说得却是这般的话,“你在我将死之时救了我,作为回报,我要帮你摆脱这种悲哀的命运。”
满湖荷色,不经间就折了绿。
净渝隔着廊,远眺着亭内那道熟悉的背影。
似有若无的竹香,风雪之中的青衫。
净渝木然地盯着荷出神。
“女君?”萧云归理了衣领,掩袖清咳了几声,隔空朝净渝行长揖,“小辈见过女君。”
净渝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
她半垂眸,只见亭中莲青色的衣袍。
“小辈等候女君多时了,还请女君移步吃茶探讨琐事。”亭中人笑容殷殷,如明月清风,落在净渝眼中却是梦境模糊不清的片断话语。她胡乱应和了几句,绕过游廊,折了支荷。
净渝满眼都是障景,虚幻的回忆无声无息包裹住了她。
她走得慢,似回到了风雪交加的日子。
“阿渝……”青衫晃动,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朝净渝伸出。
她将手放了上去。
“女君?”净渝乍一回神,就听见一道略显吃惊的声音,她抬头不偏不倚迎上了那双含情眼。
而她的手,放在了眼前人的手心中。
净渝面颊上忽覆上一层薄红,她忙不迭间缩回了手,不知所措地低了头,暗自蹙起眉来。
萧云归也是不明所以,随之后退了三步,连连作了三个揖:“是小辈的错,小辈向女君赔不是。”
美人似醉,朱颜酡些 。
“无碍,我找你是由于鬼城之事,你也是经历过鬼城之事的人,有何见解?”净渝深呼出口浊气,努力平复心神,再抬首时,已然是一幅淡然。
“此事拖了许久,该结束了。”
萧云归思索片刻,决心将桐君讲与他的说出来:“鬼城乃白昼为人城,夜间方为鬼城,它集的是人心中的怨念恶性,这白间人越恶,夜间气越盛。”
“解除方法有三。一,屠了全城人,再以佛珠念经诵上七七四十九天,感化亡灵;方法有二,日日夜间一直除恶鬼,白日感化世人;三,用至阴之物引万鬼入阵,再以至纯至阳之物配以佛珠,双管齐下,此城恶鬼才会消除。”
“所以……”
“鬼城之祸非一日而起”净渝把玩着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萧云归的话,“我问你,为什么九重非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