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以及外祖楚太后母家,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他离那个位子更近了。
……
郦北辰从书房外碰见了给南宫睿送汤的文书暖。
三天两夜,未经洗漱,尘土与汗水弄得他一身狼狈。
燕如看清风尘仆仆的人,退下去寻白芷。
他既疲惫又难过,见了她,满心的委屈。郦北辰的泪滑过脏污的脸颊。
“你成亲了。”
“伯父说你去越县了。赶不回来了。”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他既委屈又悔恨。在军营他是将军,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逗她开心的少年。
“我来晚了。”
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何非要遣他走一趟越县了。他没能带她回北边。
那日郦父从皇宫里铩羽而归,郦北辰以为即使此趟不合时宜,不代表下一次求不来。他从未想过南宫睿会娶文书暖,有情还是无情,他不会招惹文书暖。他谦逊外表之下埋着一根傲骨,岂会向皇帝和文家妥协?
郦北辰高估了南宫睿,也低估了南宫睿的野心和权利的向往。此中各种悔恨,已经将他折磨得三天两夜无法合眼,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他冲过去不顾礼节一把抱住她,将她整个人紧紧拥入怀里,抱得她发疼。他不想放手。他想给她自由,比北边的飘雪更自在更快乐。
“暖暖,无论你愿不愿意,到了那时候他还是不挽留你,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他要是不珍惜你,我会给你要的自由。你的梦还是楚姨的梦,我都会为你实现。”
“暖暖,你一转身就能看见我,我在的,为什么你只看得见他?”
“阿君。”她喊了一声他的字。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般她心里难受得很。她几曾见过他这般恹恹不得意?
别为了他人而活。她要的自由她可以自己争取。她不愿意像母亲那样认命。误了自己也误了那个人,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世人皆怜沈楚,最后此份怜惜与意不平,却成为她母亲的催命符。
他用力地再次抱住她,而后松开,头也不回地出了王府。
他不敢回头看一眼。
等我。
暖暖,等我带你回北边。
她曾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喜欢那么多的人,守着一个人到老真的很难吗?
如她的父亲,如南宫睿的父皇,如大多数的男人,他们都把爱分成很多份,每个人都得到的爱都不是完整的,仅仅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排在权势之后,排在名望之后,很多女人为了争夺那一点零星的爱弄得狼狈不堪,最后却得不偿失。明明是男人的纵容,却斥责女人不安分。
他会给她答案。
暖暖等我。等他给她答言。
他说过要陪她去寻梦中的那座山,也要带她去最高的地方看星辰起星辰落。她说那里长阶入深林,林间有小狐狸在嬉戏打闹。
他愿以一生荣耀为筹码,换她以后自由如飘雪,当为林间自在的小兽。
......
“王妃还在午歇,你们都我出去!”燕如见她们还要进院子,拿起扫帚又赶,“你家侧妃想吃什么去找厨子,别三天两头来央王妃。何为妻,何为妾?舒大人没好好教导自己妹妹吗?”
“燕如姑娘,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家姑娘身怀有孕,嘴刁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她不吃肚子里的小世子得吃。要不是只有王妃做的羊肉汤她能勉强吃上几口,我们也不至于来打扰王妃。”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成仙去!神仙不就是这也不用吃那也不用吃,人间哪里有你家侧妃这般遗世独立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