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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3 / 4)

池墨也觉得神奇,池砚和池舒都是桃花目。不动声色盯着看时,甚至觉得自己都要被吸进这双眼里。

而自己…

他的眼神躲避开,唯独他是一双凤眼。

寒夜的破庙中,满是细小的声音。

池舒紧紧抓着池墨的衣襟。

她同池墨一起呼吸,在细小声音显得过分谨慎。

池舒看不清池墨的脸,只是在一片漆黑中,池墨白皙的肤色让她可以感知到这个人。

而当池舒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时,一股淡淡的荷花香。

这味道不刺鼻,也不算甜腻。

清新又幽远的钻入鼻孔,炸开在心头。

池砚喜欢栀子花香,池墨喜欢莲。

而池舒总是甜滋滋的倒在他们身上,为这些寡淡掺上些调和。

就像他本就是他们最好的纽带。

池墨珍视的将池舒拥在怀抱里。

漆黑的佛像后面,蛛网同窸窣的鼠叫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承受过的。

过了许久,池舒突然听池墨对自己说:“池池,我们进京。倘若我倒在路上,你也要去。不是为了上京告御状,而是为了拦住池砚。”

池墨的声音很沉,仿佛在他眼前已经看到了未来。

他又重复一句:“为了拦住池砚,让他活命。”

池舒不懂,为什么仅仅是一次刺杀,池墨都带她逃出池府了,还会说这种话。

但她还是听着他的心跳,点了点头。

也许池墨是拥有预言能力的。

即便他们躲在破庙,也依旧被找到。

当池墨选择捂住她的唇,将她独自一个人放在佛像后面时,池舒也许也总有预言的能力。

池家第一个受刑屠戮的从来都是池墨。

这段记忆就像池砚一般,每每池舒用力去想就越是模糊。

仿佛记忆也知道这很痛苦。

这么多年,只要回忆,想起来的就是那个残败的破庙。

漆黑的夜,和满地的鲜血。

鲜血流淌在布满灰尘的地面,即便有淡淡的月光,看过去铺满以前的仍旧是黑沉沉的颜色。

池墨在用他的鲜血,第一次作画。

又是池舒幸存,从始至终留下来的都是池舒。

她竭力稳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因为逃跑满是脏污。

但她撑着手臂,悄悄去看。

还是见到了屠戮池墨的刽子手。

她想,真是不要脸。

既然有这么一天,这个人是怎么有脸面叫自己一句池池的?

又是怎么好意思,每次都笑嘻嘻的在池墨面前和她一副开心的模样的。

“所以,你告诉我。”权书迟扔掉手中被她捏碎的荷花在阮骁冀脸上,“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阮骁冀的脸被权书迟扔出的荷花碎打得发痛,他垂眼盯着权书迟看。

并不久,他们分别的时间并不久。

但面前的人就像是变了模样。

阮骁冀沉默着,试图伸出手抓住权书迟,却被躲开。

“池池,离开他们。他们在利用你,你只是想报仇不是吗?”

“报仇?”躲开阮骁冀的手,权书迟越过他,桃花眼里满是寒霜雪意,“对,你不也是我要报仇的人吗。”

高大的青年沉默,他俊郎的面孔甚至带着挣扎,然后说:“池池,你父母就是为了…才…”

“是为了让你活命才落得现在这个结果吗?”权书迟突然扭身,霜衣上银丝绣文在树荫下仿佛也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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