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好,以钱换之只会平白辱没了这本抄录,又道:“我实在是喜欢得紧,这抄录能否借我品上一品,明日便还予你,当然这借也不是白借,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这样,可好?”
谢宴南闻此,直接“扑通!”一声跪下,道:“不满大公子说,小的幼时便喜欢读书,奈何天资低下,再加上家中变故,为了生计,不得不弃之,这本抄录原是幼时私塾先生所作,世间只此一本,今得大公子所赏,也算是有缘,如此这般,小的便赠予大公子,不求一分一厘,只求大公子能好生保管,他日等公子高中,付诸宏图,也不枉当年先生所愿。”
秦大公子听后,心中动容,泪满衣襟,亲自将人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私塾先生可还在?”
这般惊世之才,他定要去拜师。
谢宴南摇摇头,“当年一场旱灾,饿死了千万人,先生也走了。”
“哎,真是天妒英才啊。”他眼里满是惋惜,随后又对她说:“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悟性,实在是难得,今日有幸相知,也算好事一桩,我看你喜欢读书,你这个年纪,也恰是读书的好时候,不妨到我身边做个书童,我那书多,你平日里也可多看看多学学,若他日有机会成才,也算是报答你今日赠录之恩,你看如何?”
谢宴南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大公子!只是,大娘子那边?”
“这你不必担心,母亲那边,我自会去说,你明日直接来我院里即可。”
“是,多谢大公子!”
大公子离去后,谢宴南当即便往西院赶去,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姨母。
次日午时,大娘子躺在榻上小憩,但却久久不得平静,此时她一颗心正悬着,当即便起身,带算在这府里走走,这一走,便不自觉走到大公子院子中来了。
身边的丫头一推开院子门,便见谢宴南正站在大公子身边,一边研磨一边同大公子谈笑。
谢宴南闻声抬头,见大娘子正死死地瞪着自己,连忙放下墨,朝她行礼:“大娘子。”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私自跑到大公子院子里!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说着,大娘子就冲了过来,扬起手想要给她一巴掌。
秦大公子闻此连忙上前拦住她,劝阻道:“母亲,昨儿不是你答应我,说让他来我院子里做书童?母亲这么快便忘了?”
大娘子一愣,放下扬起的手,疑惑道:“是吗?何时之事?我怎么不记得。”
“昨日酉时末,母亲亲口应下的,老管家也在场,若是不信,母亲可传他来对质。”
谢宴南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大娘子那怒怨的眼神正紧紧盯着自己。
“罢了,既是我说的,便就如此吧。”
秦大公子松下一口气,“多谢母亲。”
“可别高兴得太早,若是你今年秋闱还不中,且看你父亲如何待你!”说完,她又走到谢宴南面前,一字一句满是威胁之意:“还有你,不要想着自己念过几年书,识过几个字,便爬到公子头上,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心思,误了公子科考,我定将你连同你姨母乱棍打死,哼!”
她才不信是照儿自己主动要人,定是眼前这野小子暗中指使的,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曾是一名秀才,教过书,有几分才气,她断然是不会让他来这。
“是,谨遵大娘子教诲。”
说罢,大娘子便带人走了,半个时辰后,大公子院子里多了一名丫鬟。
谢宴南认得她,那是大娘子身边的人。
不过对此谢宴南倒也无甚在意,每日照常守着大公子温书,闲暇之时,大公子也会给她几本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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