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高枝。”
“你这什么话?你黎家不比他李家有名望?不是我问你喜不喜欢,别跟我打岔。”
“……不喜欢。”
霍匡嘿嘿一笑,看了眼江楚满脑袋的白发,“哎江楚,来学府有没有看见个姑娘,跟你一样一头花白。”他顿了顿,从江楚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我跟你说,那妮子一眼就知道家世不凡,得体大雅,艳而不妖,贵而不娇,话少心细,一看就会照顾人。”
江楚不自觉往旁边拉开一步,警惕道:“您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还有您这话都跟谁学来的?”
霍匡停了步子,看着江楚笑道:“嗨,当初跟前院那杨老头聊到过那妮子,这些话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现学现卖!至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霍匡轻轻捶着他肩膀,“你小子打小心思就重,像个小老头似的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爹之前老跟我说,那么小就把你带到边关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错了……话扯远了,我们几个活了半辈子的都不傻,(笑)你小子能看上什么样的,适合什么样的,我们还算掐的清楚。”
江楚:“?”
霍匡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你我也算老熟人了,当年你屁点大往阵前跑,命是我救的,现在帮我打打杂不过分吧?回头我跟这群混小子招呼声,你也别一天到晚泡在老杨那边。我今儿还有要紧事儿,先撤了哈。”
“(望着霍匡远去的背影)哎霍叔我……”
……
他前脚刚从霍匡那出来,后脚就碰上了消了气儿又精神抖擞的卫子阎,他见他搁那边擦着长枪,喊道:“子阎兄!”
“呦,黎兄!”卫子阎把长枪背到身后,向着江楚走去,“怎么,是来找我切磋的?”
“(笑容一僵)……不是。上次在前院那事儿,一直想和也韫来给你致个歉。结果也韫半道被杨先生劫走了,(笑)只能我自己来了。”
“(爽朗一笑)嗨,都是群只会在纸张下文章的酸儒,早不气了!我看前院几百学生,就你和萧斋长是真君子!”
“(笑)萧斋长是,我不敢当。”
“走,你我打一场,也让我讨教讨教你的剑法!”
江楚一怔,在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比划着:“我没带剑……”
“嗨呀,我有!”
江楚:“(欲言又止)……”
……
萧也韫以为自己又是被逮去当苦力的,照例要江楚帮他带个饭。他没料到的是,今儿事其实并不多,杨先生找他也不是当苦力,相反,这俩人一老一少坐在桌前下着棋。
杨先生观了眼棋局,落了子,“老夫有个侄子,叫杨青弦,今年被地方推举为官。他还有个挚友,曲九霖,也是个小官。两个人算的上是年少有为,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嘴。”
萧也韫抬眼看了眼杨先生花白眉毛下凹进去的眼,笑道:“先生想吐吐事儿的话,学生都接着。”
“(点头)好,好,老夫便与你说说罢……青弦跟他那朋友,虽在朝为官,但一直志在山水。手里没有政绩,却又偏爱管不平之事。他二人屡次上书直言痹政,又在朝堂公然剑指向宰相。一触怒龙威,二招惹权臣,这便被……被定了死罪。”
“能直言痹政,当是贤良忠臣,定这二位的死罪,岂不是寒了臣子的心?”
“是忠臣,但非明君……活得长吗?”
萧也韫手一顿,把棋子落在棋盘上,“那先生可有解决之策?”
“现在朝中唯一能跟王相相持的,便是宁王与太后。老夫已经写好了信,想让此二人暂归宁王座下,先保个太平。当年老夫在京中兼任太傅,也顺带教过他一些。想来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