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说给他们俩谁听的,也许,是说给两个人听的也不一定。
殷野王深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的道理,虽然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依然刚刚下船就命人去请了殷天正和凤宁来,一路上他和杨逍给风衍悔和慕容凤宁看的死死的,凭着他对风衍悔的了解,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风衍悔。
果不其然,刚下了船,风衍悔便突然发难,抓了慕容凤安便疾驰而去。
参合庄占地很大,整片岛都是他们慕容家的范围,即使殷野王也不能说自己对参合庄的地形了如指掌,杨逍和殷野王虽然第一时间去追,可是七拐八拐竟然人就消失了。
殷天正姗姗来迟,见二人恼怒不已上前询问之下才知事情严重,连忙吩咐下去让所有人一起去找。
风衍悔这一手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无论什么理由,这么做已经是明晃晃的背叛了,殷家父子和杨逍无不震惊。
在确认甩掉了杨逍、殷野王之后,风衍悔已经带着慕容凤安行至一偏僻处。
“你当真要这么做吗?”慕容凤安看着风衍悔手中森然的长刃步步逼近,她轻声问道。
“你和我,都不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回应她的是风衍悔深深叹息。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一起站在这世间的巅峰,那就不会有人敢在有任何非议,我的宁儿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慕容凤安恨声道。
“宁儿……你不要再提宁儿了,我们都对不起她,是我们对不起她,你真的觉得即使有一天你能成事宁儿便能开心吗?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风衍悔显然也有些情绪激动,他平复了一下,然后声音回复到了之前的漠然,他平举起剑“所以,我们……一起下去请罪吧……”然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剑刺了出去。
“你!”剑尖最后堪堪停在了距离慕容凤安胸口不到寸许位置的地方再也不能前进一点,“哐啷”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接着风衍悔浑身瘫软的也倒在了地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本来应该中了蚊须针毒又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的女人,她缓缓的站起身,面色依然苍白,可是她能动了。
显然风衍悔自己还是失算了,若无完全准备,慕容凤安岂能真的放空了人手任由他们接近。
在船上的时间,她一直一言不发,始终在蓄力冲破杨逍点的穴道,她杂学广博,见识非凡,比起凤宁还是高了一个档次,凤宁都解不开的杨逍的独门点穴手法,她虽说废了些力气,但是终究在下船之前冲破了穴道,而之前,都只是装作还不能动弹罢了。
蚊须针毒对她的影响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有了各类清毒药物的辅助,总能让她自由行动一阵子。她随身携带的毒物不下十余种,在确认甩开了杨逍、殷野王之后,便对风衍悔下手了。
“你始终是这个样子。”慕容凤安走到风衍悔眼前蹲下来,眼中带着怜悯、怀念和一些说不清的复杂,“我早说过,你不能阻止我,你阻止不了我。”然后她站起来,跨过风衍悔走了出去,没有理会他瞪得目眦尽裂的愤恨目光。
慕容凤安缓缓的在参合庄内走着,蚊须针毒给她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她一直压抑着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好在参合庄内现在就算包含所有下人在内人也不多,参合庄又很大,这里的格局,十年也并没有什么改变,她依然对路熟悉的很,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慕容家的祠堂。
这里平日里鲜少有人来,跨过那道门槛,她走了进去,抬头,只有满墙的画像和整面墙如山的牌位,和她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她神色间依然平淡自若,即使面对着如山的牌位,她依然不肯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
她左右巡视着,在所有画像中,慕容凤谦和凤宁的像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