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逍不理她眼巴巴的目光,几口吃完饭,懒洋洋地回房间继续睡大觉。
每晚还要去舞社跳舞,还要给云熙然治疗,她要养很久才能养回来。
学校那边,估计要再请一周假了。
不用上学,她下午早早去了潮汐舞社,这边的空间宽敞,即便白天修炼,也比在云景苑里效果好。
四点左右,前台小姐姐领了一个人过来找景逍。
景逍正盘腿坐在蒲团上运功,听到动静睁开眼,发现是位中年男性,头发光滑整齐,脸上挂着礼貌又和气的笑,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身得体西装,脚下皮鞋黑亮一尘不染,像是从新闻联播里走出来的商业精英。
景逍站起身,对方已经伸出手来,要与她像成年人那样握手。
景逍无所谓,伸手与他握了握。
中年人微笑介绍自己:“我姓凌,是云熙然的主治医生,也有一些在我那边治疗的初高中生孩子们,现在景同学这边上跳舞课。”
原来是云熙然母亲提到过的凌医生。
云父云母口中,这位凌医生负责治疗云熙然十几年,这段时间一直对云熙然的好转极为关注和好奇,但是因为没有得到景逍的允许,云家顶着心理压力,没将他介绍给景逍,他也没有因此恼怒,退而求其次,将他的一些青少年病人介绍过来,跟着景逍学跳舞。
景逍皱了皱眉,凌医生早就知道她在这里教跳舞,却此时才找上门来,不知是因何缘故。
前台端了两杯茶水过来,景逍引着凌医生坐进会客室。
凌医生客气地向景逍和前台道谢,然后解释道:“云家不知道我过来找你,我也不是为了熙然的事情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金属名片盒,打开来,从中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来,放在景逍面前的桌子上。
景逍低头看,这位凌医生名叫凌波,名片上印着几行抬头,最上面一行是:岚海市青少年健康协会会长。
“如你所见,”凌医生说,“我在岚海市负责青少年健康管理,包括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健康,但其实主要是侧重在心理健康。”
“我早年留学,在国外工作生活一段时间,偶然认识了云熙然的父亲,受他所邀,为云熙然治疗。他的病非常棘手,我便留在岚海市,同时也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就职,但不负责具体的科室和诊治工作,更多的是研究和治疗青少年心理疾病,我们国内对这一方面还并不重视,但是在国外,这方面已经有了很专业的研究和发展。”
景逍静静听着,没有表态。
“这段时间,我治疗的孩子们,几乎都在景同学的舞社学跳舞,心理治疗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正向效果,我最初向熙然妈妈提出要求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广泛的进展,我很意外,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能理解,跳舞作为一项运动或者自我展示,可以给人带来愉悦感,进而对心理问题产生积极有效的助力,但是心理疾病成因复杂,每个孩子所处的环境所遇到的问题各不相同,很难想像,他们可以通过同一种方式,达到治疗作用。”
“感冒发烧,大部分人用的也不过是同一种药。”景逍淡淡地说。
“不不,”凌医生摇头,“生理疾病与心理疾病,原理和治疗完全不同。”
“他们在我这里跳舞,也并不表示心理问题解决了,停一段时间,可能仍会回到原来的状态,我这里是舞社,不是医疗机构,我没有做过任何承诺,来去全凭自愿。”
“景同学,”凌医生慌忙解释,“我不是来挑刺或挑衅的,我只是单纯地想了解你教的舞蹈,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么大范围内迅速产生效果。我希望能从中学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