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尤露脸已经微红,问他:“你吃糌粑吗?”
“还行。”叶施泽说。
她闻言似乎来了兴致,顿时双眼放光挽起袖子,随即又想起什么,“等等啊。”又转身去后面的架子上拿手帕。
她跪在地上,圆润的臀部微微撅起来,因为抬手的姿势针织衫往上滑,露出瓷白紧致的腰线,和牛仔裤上方两只小而深的肉窝。
叶施泽喉结忽然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尤露转回来拿着毛巾仔细擦拭,叶施泽看着她将酥油倒进糌粑,细长手指插-进去揉弄,忽然换了个姿势,将盘起的长腿屈起来一条,手虚虚搭在上面。
尤露毫无所觉,“你们北方人很少有能吃酥油的,我给你捏一个,保管好吃。”
她的手势看起来很熟练,叶施泽清嗓:“怎么不想吃烤全羊?我都准备在云上栖预定了。”
三两下糌粑捏好,她没说话,递过来一朵花,叶施泽酒意上头,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尤露明知故问,直接将那朵翔一样颜色的花放进他碗里,“不好看吗?”
她托着腮,在顶灯下轻轻眨眼,与他对视。
有一种说法是,猫盯着你看的时候如果像这样慢慢眨眼,就是释放爱意的信号。
尤露说话的节奏慢而清晰,不使人嫌烦。与她清亮带点凉意的声音不同的是,桌下伸过来暖呼呼的一只脚,烫得叶施泽膝盖发麻。
包厢外那一桌吵闹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整屋静默,壁炉里的木柴滋滋毕剥作响,叶施泽脑子里的神经也毕剥作响,他下意识用膝盖压住那只脚,倾身过去答:“好看。”
包厢门口不知何时蹲了只大金毛,尤露托着腮笑眯眯冲那边道:“Pluto,又乱跑?”
大金毛立刻屁颠颠儿蹭过来扑到她身上,大舌头湿哒哒舔过去,逗得姑娘边躲边笑,露出瓷白整齐的牙。
“Pluto……”叶施泽维持前倾的姿势,思维跳脱起来,不自觉说:“是不是还有一只叫Charon?”
尤露正捏住大金毛的爪子逗它玩,没听清,转头的时候眼睛很亮:“什么?”
叶施泽摆摆手:“算了。”是他喝多了吧,一个山沟里加油站打工的小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尤露很快反应过来,忽然咯咯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一直很想等自己有经济实力之后养一只狗,就取名叫Charon。”
她握着Pluto肥厚的大爪子,想到什么似的有点忧伤:“不过,没有了冥王星的卡戎,还适合叫Charon吗?”
叶施泽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你犯规。”
尤露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抬起手很直接地摸到他脸上:“你喝醉了。”
在屋里闷了很久,她手掌心早就捂热了,此刻温热的覆到脸上,带来一点奇异的香气。叶施泽原本是没醉,怎么可能醉,但那香气飘乎乎的,直往鼻腔里钻,犹如生出小勾子一路勾到心里,勾出一茬又一茬无尽的躁意。
金毛蹲在两人中间呼哧喘气。
“你知不知道,这楼上……”尤露声音很轻,掌心仍然贴着他的脸:“就是他们家的民宿。”
与此同时,她的脚又往里伸了伸,抵住他的腿根。
叶施泽觉得,她的声音变得黏糊糊,又甜又腻,尾音却断得很干脆,就像她的人。
胸腔有锅沸水咕噜噜冒出泡来,躁意升腾,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重重吻了下去。
也许月色正好,餐厅员工不想扰人兴致,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人打扰地吻到楼上,撞开第一间房门,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