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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3)

物资启程了。

兄妹两人收拾好行囊,准备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李明月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找到一时空档,她忍不住对李时瑾说:“此去一别,是否该向定北侯世子告别?”

李时瑾微微一愣,说:“如今时间紧迫,上门叨扰,恐怕多有不便,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世子了。”

李明月闻言垂下眼眸,默然无语,李时瑾有些疑惑,刚要再问,就见她恢复如初,弯唇笑了笑,说:“这段时间在京城,世子对我们相助良多,我只是想在临走之前表达感谢,既然不便,那就罢了。”

李时瑾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毕竟现在争分夺秒,实在没有空闲考虑其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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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边疆,定北将军府。

乌云密布,窗外暴雨“哗啦啦”作响,整座将军府的气氛沉闷又压抑。

正院卧房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一位白发老人躺在床上,曾经健硕的身躯如今变得枯瘦如柴,肺叶仿佛破旧的风箱,每呼吸一下都显得异常艰难,胡军医守在床前,神情凝重。

这时,城外守卫的将士们忽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疾奔而来。

马蹄声哒哒,急促利落且密集,可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马队。

将士们全神戒备,手握在刀柄上,但当他们看清打头之人的样貌时,登时大喜过望。

“少将军!是少将军回来了!”

城门大开,谢长风带队疾驰而过,一路冲到城中将军府的大门前,他身手利落地翻身下马,来不及与众人寒暄,脱下雨披,脚步不停地往正院奔去。

等谢长风冲进正院屋里,看到病床上病入膏肓的老人,他的神情悲恸,疾走几步跪到床前,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颤声道:“父亲,我回来了!”

定北侯谢琨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刚刚还虚弱无比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风儿……”

谢长风握住他的手,凑近了急切地回应道:“父亲,是我,是风儿回来了。”

定北侯望着他,目露一丝欣慰,他的视线转向守在床前的胡军医,胡军医会意点头,转身出去了,不大会儿功夫,定北侯的心腹们全都集合到了屋里。

定北侯强撑着坐起身,当着众人的面,郑重交代道:“从今以后,由世子谢长风接任定北大将军一职,全权负责定北军的一切事务。”

谢长风过去在军中素有声望,又是定北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定北侯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我死之后,切记秘不发丧,待灵柩运回京城,方可昭告天下。”

谢长风的眼泪夺眶而出:“父亲,怎可如此……”

定北侯的双眼迸发出慑人的光芒,此时方显出几分传说中战神的威仪。

“糊涂!”他厉声喝止了谢长风的话,“此事紧要,休要妇人之仁!”

众人其实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十几年来,鞑靼对大周始终虎视眈眈,屡次率大军进犯,定北军虽然次次将其打退,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无法深入北境,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多数时候只能采取被动防守的策略。

定北侯谢琨能够得到皇帝的信任,一是太后出身定北侯府,双方有剪不断的血脉羁绊;二是太后英明仁慈,皇帝也是明君;最关键的是定北侯谢琨十几年浴血奋战、痛失四子,用鲜血浇灌而成的忠诚。

可是,一旦失去定北侯这枚定海神针,鞑靼势必会趁机南下,北疆生变,生灵涂炭。定北侯并不眷念权力,可若是一生心血毁于一旦,定北军数万将士的英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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