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文才看着人,眼神有些危险,“你还是要去梁州?是陶弘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也不能说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安然归家。 “自然是陛下的意思,虽然诏书未下,但既然陶将军都应诏去了建康,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何况我受的恩惠太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吗?” 很多事情,林淼不是一定要去做,但是既然已经承情,又怎么能不报恩。 就是为了陶延寿真心将她当做妹妹的这份情,她也该替陶延寿打这一仗。 诏书从建康送达尼山只花了两天,虽然先前两人之间有了些不畅,但这种时候又岂会因为这些而置气。 马文才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送自己心爱的女子去边关,真是荒唐。 十里长亭,马文才一路送林淼到了灌江口,青山绿水,一行方舟。船上的女子看着他笑,远远还在挥手。 “等你回来,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林淼忍不住发笑,这像fla一样的话她可不会回答,有时候信这些也为了求了心安,“等我回来再说吧!” 一块双鱼玉佩放在林淼手心,红缨白玉,马文才拿起白玉,弯腰将这信物系在了林淼的腰间,而马文才的腰带之上也系了这样一块玉佩,这本是一对。 暖玉寄情,林淼摸着腰间的白玉,又抬头看着马文才,自己居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送给他。 “将军!该走了!” 船夫在林淼身后催促着。 到了分别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来不及再说什么,林淼扯着马文才的领子,垫脚,看着马文才的眼睛,摄人心魄,她却不躲闪,吻在马文才的脸颊上。马文才的眼睛突然放大,低迷又故作镇定的眼眸之中放着光,就在林淼想要转身逃离的一瞬间,他将人拉住,轻轻抱住了林淼,在人的耳畔轻声说。 “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