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排的实练课程,印子庚到的早,挑了个阴凉地坐下,啃着糕点,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
“呦,兄弟,你也是学院的学生?”印子庚凑上去,坐了十几日的驴车,她竟不知同行者是同窗。
“不是。”前几日还是车夫的他淡淡回复,“我是你的实践课夫子,姓乔。”
印子庚惊的糕点险些掉地上,连忙吃完剩下糕点缓解惊讶。
“那你为什么跑去当车夫?”还赶得是驴。
“你师父让我护送你安全到学院,日后还要多加照料。”不知为何,印子庚觉得他几乎咬牙说出这话的。
在学院内能有个人罩着是好事,印子庚高兴问:“这么说来你与我师父关系很好喽。”
“呵。”这一笑成分复杂,印子庚仿佛在乔夫子眼中看到了三分冷笑,七分薄凉,“好个屁!”
“他欠我三万灵石未还!我前些日子找他,他竟说:‘我自己凭本事借的,为何要还?’气煞我也!还以此威胁我护送你。”
印子庚默默退后半步,这倒像是徐观应能干出来的事,她声音虚了不少:“我已经到了,他还了吗?”
乔夫子未语,脸上划过痛楚,此时无声胜有声,印子庚已全然明白。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传音鹤递给印子庚。
将纸叠成鹤,以灵气注入,便能使鹤越过千里传音,虽能听见声音但速度慢,玉简出现后便很少人使用。
印子庚刚拿在手里就听到了声音。
“姓徐的,人已经送到了,什么时候还债!”
停顿片刻,传来徐观应熟悉的嗓音。
“借钱的是十八年前的我,而非今日的我,你若非要,便去找十八年前的我去要吧。”
很好,不愧是徐观应,一如既往的狗!
印子庚尴尬把传音鹤递回去。怎么办!家长得罪了夫子,现在转班还来得及吗?
幸而已经到了上课的时辰,乔夫子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简单自我介绍后,乔夫子便步入正题;“除个别外,各位都有一定的基础,初来乍到彼此间还不熟悉,今日先进行一场小比,彼此熟悉,也让我能了解到各位的实力。”
此话毕,印子庚便觉得大事不妙,不出她所料,乔夫子指着不远处擂台便说;“印子庚与蒋宁宁第一场比。”
果然,已经得罪惨了。
蒋宁宁一袭轻罗红裳,半抱琵琶,迈上擂台,垂眸睨着印子庚,无形的催促。
竟是早晨宿舍里的那位!
印子庚立马从乾坤袋中捧出个盆,里面是大盘鸡盖饭,拿着筷子就大口的吃。
“要比试呢,还吃!”乔夫子瞪了她一眼。
“压压惊么。”毕竟这位大小姐看着便很强,不好惹。
印子庚吃的时候,三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紧张的她差点吃不下:“看什么看!嗝儿……没见过没吃饱饭,打架前吃个饭的吗。”
蒋宁宁的神情更加嫌弃:“夫子,我要换个人切磋。”
乔夫子一摆手,未语,静等印子庚把最后一粒米都扒个干净。
随后主动上前拿出块帕子递给她擦嘴,温柔道:“吃饱了吗?”
印子庚满意颔首。
“吃饱了就赶紧滚上去打!要是输了立马把你送回你师父那儿。”乔夫子推了她一把,将她往台上赶。
印子庚自乾坤袋中取出子午钺,登上擂台。这算是正经第一次与人实战。
徐观应天根受损,存不住灵气,所以很少动手,大多时候是指导她练习,少有实战的机会。
随着乔夫子一声令下,蒋宁宁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