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印子庚向蒋宁宁奔去,此时弦音化刃,携着疾风驶来,被泛着冷光的钺挡开。
蒋宁宁拨动一变,弦声悠悠然,婉转入耳,似明月悬空,独坐幽篁孤饮独醉。
印子庚步伐一缓,双眸涣散一息,在暗弦化作的刃飞来前清醒,纵身跃向蒋宁宁,右手持钺向要害处逼近。
几乎胜利时,蒋宁宁手上金环上篆刻的玄文隐隐发光,无形中一道玄文屏障化成,钺与之相撞,竟半寸都不得往前。
氪金大佬果然不一样!难怪钺到了面前仍神情自然。
蒋宁宁朱唇微勾起,弦音俞急,四遭灵力朝她涌入,数音刃迸发,逼得印子庚连连后退着躲闪。
夹杂着寒气的音刃愈发多,四面涌来,印子庚以灵气敷身,挡下大多音刃,又以钺隔开其余的。
十一年修炼,基础再牢固不得,印子庚的天根足以吐纳超出他人两倍灵气,加之刚才吃的够多,以灵气御体丝毫不费力。
然,蒋宁宁一连攻击,耗费不少,动作亦有几分滞缓,印子庚找准时机再次攻入。
蒋宁宁见人奔来,仍不急,有金环护身印子庚伤不了她。
“铮——”
悦耳的琵琶曲调乍停,蒋宁宁看着被单钺压下的弦,只要印子庚再用力几分,必定弦断。
而蒋宁宁的脸上还滞留着适才轻蔑的笑。
“小比结束,印子庚胜。”
音修被人按住了弦无法拨动,还如何攻击?胜负已分。
印子庚收钺拱手:“承认了。”
蒋宁宁未语,胸脯上下起伏,俨然不服,才刚露面便被同窗们看到了她的败局!
她心有气,见印子庚平淡表情更是气的发堵,快手在琵琶上又弹奏两下。
印子庚对突如其来的音刃毫无防备,躲闪不及,竟被其中一刃划破脸颊。
乔夫子见状怒声质问:“已经结束了!谁许你再攻击的!”
“我……”蒋宁宁看到印子庚白皙的脸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一时也慌了。
以往在家中她也没少发脾气使性子,却一直无事,不料今日却误伤了他人。
印子庚取了块帕子捂上;“小伤罢了,养几天就好了。”
乔夫子见印子庚是真的不在意,加之伤的不重,倒也没深究,让两人下去后便安排他人上去比试。
台下,蒋宁宁仍有些歉意,连傲气都少了几分,取出瓶上好的外伤散,别扭递给印子庚:“这是中品外伤散,撒上几日就能痊愈。”
印子庚正要收下,蒋宁宁又收了回去:“罢了,我给你涂。”
印子庚闻言放下帕子,将脸往前凑,蒋宁宁将散粉涂上,娇声软了几分道;“适才没收住。”
“嗯,我知道。”刚才蒋宁宁震惊的眼神她看在眼里,只当她是刚出家门的娇娇女,这点伤还没她幼时惹了村里李大娘的狗,被追着咬的重呢。
蒋宁宁见她似是真无芥蒂,才缓下心来,把药瓶塞进她手里:“记住了,一日两次。”
印子庚把玩着手中药瓶,观擂台上他人比试,心中想的却是蒋宁宁手上的金环。
应该是她家中长辈请了玄家修士雕刻的,能护身保平安,所以她才有恃无恐,被自己找到可乘之机。
印子庚又看向自己光秃秃的胳膊,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今日因为比试,下课延迟许久,比试刚结束,印子庚便取出了搓衣板要赶着干饭去,然搓衣板却怎么拽也拽不动。
回头就见乔夫子手中攥着她的搓衣板一角,凝视着她。
“夫子,咱有仇有怨得找正主啊,我穷的叮当响,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