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面,又裱了几朵奶油花,最后轻轻放上几片薄荷叶子点缀。
那么粗鲁的人,看着粗枝大叶,却能抹出这么光滑的奶油面,裱出那么精致的花……
夏炽看得有些愣,亮仔在旁边笑说:“姐,我江哥是不是很厉害?他学过的,这边老头老太的生日,只要江哥在,全是江哥给亲手弄的蛋糕,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主要是能省不少钱,是不是啊,夏小姐。”
江凛抬头看夏炽,薄薄的眼皮挑起,有点邀夸的意思。
好像在说,看我,多贤惠一男的。
夏炽还是觉得他闭嘴埋头做事的时候最顺眼。
菜,尽管有些凉了,味道确实还不错。
人多,夏炽没分到蛋糕,但能从老阿姨和老先生们的表情中看出味道也不差。
生日的老阿姨拉她一起跳舞,夸她漂亮,问她是不是江凛的女朋友,她说不是,老阿姨问她,“那你有没有对象啊?没对象的话,我介绍我儿子给你好不好啦?”
旁边又上来个老阿姨,抢着说:“你儿子哪有我儿子好,夏小姐,我儿子当医生的,脑科医生,赚的多。”
“赚的多有什么用,也不见来看你。”
老阿姨愤愤地转身走了。
夏炽看向玻璃门外边,雨还在下,廊檐下,江凛搬了张椅子在外面坐着抽烟,对着雨夜吞云吐雾,坐姿松松垮垮的,不经意回头,看到夏炽在看他,顺手又比了个致敬的手势,咧嘴笑得不正经。
他烟瘾怎么这么大。
八九点,老阿姨和老先生们陆续回各自房间休息。
几栋房子安静下来,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声,山影重重,养老院像深山处被遗落的几盏灯,发出将熄不熄的光。
从洗手间出来,夏炽听到亮仔问江凛。
“夏姐怎么回事,这大半天的,我也没见她笑过,板着个脸,她是不是对我们不满啊?哎,我看她十有八九会同意老徐建酒店。”
“没有不满,她人就那样。”
“什么叫她人就那样,听着好像你们很熟似的。”
江凛用力吸入烟雾,察觉到夏炽过来,不说了,赶亮仔去收拾餐厅和厨房。
夏炽走过去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他掐灭烟头站起来,手掌撑在脖子后,歪着头松颈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夏炽皱皱眉,还没开口,他笑了,说:“还是先说坏消息吧,先苦后甜。”
没见过说坏消息像他这样笑的,夏炽好无语,他看起来像是提前幸灾乐祸。对她是坏的消息,坏在她身上,于他却成了好事。
“雨太大,刚山下来电话,说有段路塌了,在抢修,快的话明天吧,今晚你是没法回去了。”
他说得事不关已,不紧不慢的神色。
“好消息是,这儿有地方给你睡,夏小姐将就一晚?”
还能如何?江凛没骗她,她用软件打车,司机全部拒单了,联系后说路不通,雨大,暂时没法上山。
夏炽也不急,既来之则安之。
江凛领她去住的地方,一个带浴室的单间,看见里面堆的东西,乌七八糟,同样晾挂在窗台上的裆部发皱的内裤,她马上知道是他睡的地方,登时有点来气,他也真是明目张胆。
但她不动声色,闻着房间里的烟味,他在试探她,她何尝不在试探他。眼见他关了门,咔哒反锁,她试探不下去了,“你要和我睡?”
江凛原本在试这个房间的锁,能不能正常反锁,有个别房间的锁偶尔出问题,没想到夏炽在后头那么说,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