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势转身,懒懒倚着门,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在手背上敲出支烟来。
“怎么,你想我□□?”
“……”
夏炽倒抽了口气,滞在胸口,不可置信地看他。
贼喊捉贼也不过如此。
她极少有动情绪的时候,动了别人也不一定能看出来,因她下半张脸经年累月地练习,像半截面具,只有眉眼能窥出点差异,没有大悲大喜,只有那点拧起来的眉头,水光颤巍巍的黑白分明的眼。
在江凛看来,反而是楚楚可怜的委屈。
但他知道她在生气,很生气。
他没点烟,捏在手上,垂下眼皮不看她,嘴上却还在犯贱,“我都行啊,你要乐意把股份卖我,以身相许我没问题。”
“出去。”夏炽眼神冷了。
江凛又笑了,把烟衔在嘴里,咔哒旋开门锁,敞开了门。
“睡觉记得反锁,洗漱台下面有新牙刷和毛巾,毛巾干净的,消过毒的。”
说着走了出去,又给她带上了门,还她清净。
但夏炽睡得不清净,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这里的蚊子也像江凛一样烦人,好像不爱叮人,而是喜欢在人耳边招惹。
她索性起来打蚊子,狠狠地打,拍到手疼。
“叩叩”,敲门声伴着江凛的声音传来。
“手不疼么?蚊香给你放门口了。”
夏炽等外面没有动静了才开门,一盘螺纹蚊香摆在门口,檀香袅袅,她也只开两个巴掌宽的门缝,人在门后,伸脚出去把蚊香盘给勾进来,又迅速地关上门,反锁。
过会儿,看着那盘蚊香,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应激了,有点可笑。他若有虎狼之心,法治社会,也不敢胡来。
外面,江凛倚在墙上,没走远,人在暗处,看清了夏炽的所有动作,嘴角不由勾起来,眼底却是深深的两片暗影。
他从楼梯下的杂物间拖出行军床,在走廊撑开趟上去,以手臂当枕,睁眼对着漆黑的夜,睁着睁着,睡着了。
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喊他,声音像从时空深处穿梭过来,他睁开眼,看到了夏炽那张清透素净的脸。他愣了,梦境,绝对还是梦境,痴痴看着那张脸。
下意识的,伸手就把她扯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