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了宋珉的存在。 自张清逸苏醒,宴逢一直防着他,然而一日过去,京中平静如水,国公府沉浸在世子无恙的欣喜中,仿佛刺杀一事当真与宴逢无关。 宋珉对张清逸尚算了解,那人表面功夫登峰造极,最是看重国公府的名声,昭告天下说他不敌宴逢、巷中受辱下跪,如同撕下他的面皮扔在地上踩。 岑玉瑶的事以勇毅侯夫人诰命被皇帝收回而告一段落,他不捏着鼻子认下宴逢的说辞,只会再起波澜,徒增事端。 做出这样的选择才符合张清逸绵里藏针的性子。 “你好似不意外?” “什么?” “张清逸对此事的反应,你好似不意外。” 宴逢双目紧紧盯着她,生怕漏掉一丝情绪。 宋珉垂眸:“他作何反应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堂堂世子,就是想杀我——” “别说不吉利的话!” 宴逢一把掐住她双腮,迫使她不能再言。脸颊软肉深陷,艳红的唇因他的动作微微张着,仿佛是在索吻,明知她不会如此轻佻,喉骨仍干涩地滚动:“珉娘,你是我的未婚妻,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 说着宴逢附身靠近,鼻尖相蹭,白净的俊脸霎时红透,喉间越发干渴,无意识抿了下唇。 长时间服药,口中是苦涩的药味,双唇泛白干裂起皮……不行!宴逢如大梦初醒,倏而拉开距离迅速转身。 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将眼角瞥到的话本往桌下塞了塞。 宋珉从他靠近时便默默屏息。 她曾嫁人,也曾见过男子动欲模样,与眼前宴逢一样,却又不同。 脑中顿时天人交战,一面是二人相识后,所经种种,心中自问宴逢对她当真无情?一面是二人悬殊的身世及前世做妾的悲惨下场,重活一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脑袋却乖顺的随他动作仰头,鼻息纠缠,只消凑近一寸便…… 宋珉拍拍脸提醒自己,宴逢及时抽身,她该庆幸而不是心生遗憾。 宴逢还想再说什么,小厮来传消息,宋珉刚要避开,哪知竟是冲着她来的。 “将军府外来了三个人,一大两小,说是来寻宋姑娘。” “寻我?” 宴逢来不及反应,宋珉忽而提着裙子往外跑,绿色裙角漾出涟漪。 他不由追了两步,最终还是从书桌下抽出一本名为《芸娘》的话本子,翻开两页,“复生”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 国公府,下人们捧着各府送来的贺礼,一路喜气洋洋的前往世子院。 洒扫婆子们凑在一块,艳羡的目光打一溜儿的礼盒上飘过,依依不舍的收回。 “世子爷可算熬过来了,不然我老命不保哟!” “谁说不是呢,再不醒,府里得翻天了。” 唯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摇头,世子爷不醒,夫人和国公爷顶多打死几个下人泄愤,世子爷醒了,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张宏业愤愤握拳,双腿来回踱步。张清逸箭伤未愈,御医交代不准开窗通风,他行走间掀起热浪,引来洪惠不满的目光。 夫妻二人至今不知张清逸与宴逢因何起了争执,却笃定宴逢故意取人性命,为此示意手下文武官员联名弹劾宴照父子,奏折雪花一般飞向龙案,被皇帝尽数压下。 亲外甥女进了寿安寺,儿子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