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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2 / 4)

他身着一身暗蓝色骑服,正站在栅栏外。

狱卒手上的灯火荧荧,照亮那张颇为俊朗的面容。

而原本因闷热而死气沉沉的气氛,在女囚们也瞧见站着的少年时瞬间活跃起来。

“啊哟,廷尉狱何时来了这样俊俏的郎君哟?”一个女子咬着麦秸,调笑道。

“对呀,我此前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郎君,真真是貌比宋玉。”

“宋玉?你可知宋玉生得什么样?”对面的牢房中传来一丝嘲讽。

“就是生得一副让人想上手摸上一把的模样咯!“女囚扒着牢门,几乎要把头塞出去了。

那站在牢门外引起骚动的少年却置若罔闻,只垂眸看着殷陈。

狱卒用刀鞘敲了敲栅栏,“安静!”

那女囚翻了个白眼,慢吞吞挪回到原位,只是那双眼还直勾勾打量着那少年。

殷陈翻身而起,凑到栅栏边,谄媚道:“霍郎君,分别两月你俊朗依旧,长安这样大,我们竟这样有缘?”

少年身形修长,抱着手臂似笑非笑,“恐怕是孽缘罢。”

殷陈不管他话中的揶揄之意,与他搁栏相望,“我在定襄便听闻郎君封了冠军侯,一时风光无限。”

“没想到,殷姑子如此关注我?”

殷陈这人说谎从不打脸红,她只是在长安城外听闻近来长安新贵冠军侯,多嘴打听了几句,想来居涂一战他赢得着实够漂亮,封侯理所应当。

现在见了他,必要抱紧此人大腿才是,“自然,好歹我们也曾同处半月。”

霍去病垂眸看着她那双微弯的眼,好看的唇瓣张合,“为何杀人?”

“我并未杀人。”殷陈反驳。

霍去病打量着她衣裳上的血迹,一脸看她如何狡辩的神情,“难道姑子还当长安是居涂营?”

殷陈咬了咬后槽牙,干脆一屁股缩回草席上,“霍郎君若只是来瞧我笑话的,我便不奉陪了,我现在头疼得紧。”

霍去病不紧不慢继续道:“那姑子两箱物件,要如何处理?”

殷陈霎时跟被踩了尾巴一般弹起来,“不许动我的东西。”

霍去病扬了扬眉,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牢中少女,一张面容被火光扯得明明灭灭,“姑子现在可是囚犯,囚犯的物件都是要一一查验过的。”

殷陈手扒栅栏,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物件都要经过排查,说不定还会就此被封存起来,话语中多了几丝妥协,“霍郎君,你究竟要如何?”

“若殷姑子果真无罪,我可以助你脱困。不过,姑子要帮我办一件事。”霍去病气定神闲开口,终于勾出一丝叫人无法忽视的笑容来。

殷陈瞧着他脸上的笑,她知道此人的厉害,但她现在困于牢狱,如同被拿捏了七寸,只得任其捏圆搓扁。

殷陈极力扯出一副极亲和的笑容来,“成交。”

霍去病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将殷陈提出来。

殷陈手脚上戴着镣铐,叮叮啷啷跟在霍去病身后,犹记得两月前,她也曾这样走在霍去病身后。

走入审讯室,殷陈忍不住环顾四周,各类锃亮刑具挂在墙边,泛着阴冷的光,屋中还站着个官员,她将目光移回霍去病脸上,知道这是要审讯自己。

霍去病朝着她微抬下巴,殷陈会意跪到脚下草席上。

那官员将记录案发现场情形的书简呈到霍去病面前。

殷陈抠了抠被跳蚤咬红的手背,发觉此人亦是闯入案发现场擒她的人之一,对霍去病的态度倒是毕恭毕敬。

霍去病斜眼瞧见她抠手的动作,抬手摘下腰间避虫香囊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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