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疼的厉害。
此时她微弯着的腰,不可自主地抖得筛糠一般。
阿狸那么怕疼。
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硬来的。
……
缓了好一阵,吕茶茶才缓过些劲。硬着头皮,开始。
见此情形,无妄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望向衣衫不整的吕茶茶。
而今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脸皱成一团,试图舒缓两个人的痛苦。
无妄心里五味杂陈,是自己看的太浅薄了,执念太深,倒不如阿狸世事通透。
想到此,不由泛起了一阵阵心疼之意。
手一抖,终是解开了那定力咒,他抬起手握着她汗湿的小手。
无妄微微欠起身,搂起了她依旧颤抖僵硬的腰背。一只手摸着她汗津津的小脸,替她擦了擦,道:“阿狸,你为何要走这一步,你可知……”
吕茶茶见他终究还是解开了咒,她紧张地一下子就又哭了,“师父,阿狸道行不高,只能这么帮你,阿狸不想看你自毁心脉,求你别推开我。”
无妄自诩是一个心无杂念的人,他前世今生的宿命,便是守护苍生伏妖除魔,他的生死皆是因此。
他身边最亲近的也莫不过阿狸。
无妄擦掉她眼角不断滑落的眼泪,下巴搁在她白皙地肩颈骨处,一只手护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护着她腰。
在触到的时候,他手抖了抖,才覆了上去。
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好,师父不推开阿狸。”
说完抱着她缓慢转身,将她护在了身下……
……
他元神本是一团火铸就,所谓水火的极致相克相衡,便是他这些年修行的一大功课。纯粹的清,和纯粹的烈,都在他身上消融生长。
佛语有云:“事物既非一因,亦非无因。”
既有了因,今日的果,他又怎能消得了。
……
他忍耐了太久,知道今日无奈既已开了这戒,必是有一番折磨。无妄也只求尽量不伤着,身下这个飞蛾扑火的小猫妖。
两人皆是隐忍着。
他抬起一双半是清明半是混沌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瞬。
吕茶茶视线在对上他的时候,便慌忙移开了。她不敢看他,总觉着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
让她能继续下气的勇气,便是不断洗脑,她现在在救他的命,过后无妄要怎么罚她都行。
若不然,她多想抬起头,吻他残红的双唇。
可她不敢!
余光瞟到他依旧看着她,吕茶茶脸都烧了起来,她抬起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
无妄速度拿捏的非常精准,见她这般模样,他手肘撑在她耳侧,俯下身将她搂紧了些。
不发一言的屋子里,只剩一些隐隐昧昧的声音,和并不怎么坚固的床柱,发出的“嘎吱”声。
外面此时阳光明媚,挂在天上的烈日,一寸一寸移的分明。
从东至中,又向西斜去。
吕茶茶不晓得现下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觉着逐渐开始失力。
水洗一般,乏力的厉害。
无妄额间的火红依旧闪着,只是光泽开始渐渐淡下来。
吕茶茶连心尖都开始发颤了,又不敢问还需多久,只是忍着。但她嗓间的声音,已如歇力一般,只剩气声,哑哑的。
断断续续无意识地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无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间低落的汗,顺着她的颈侧滑落。
眼神里的清明,已然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