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站里的电文,丝毫没有提及日军准备毒气作战的内容,”王穗花的神色变得焦虑:“恐怕他们也得等二战区的相关战报。” 李彦看着漂亮的女上司像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觉得她固执地判断“风计划”的核心就是日军在秘密投送化学武器的思路,未必就是正确的方向。 “组长,你认为,日本人在铁道沿线的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毒气弹的机率有多大?”李彦小心地从侧面开始敲打军统女少校。 “这我不管!”王穗花烦躁地生硬回击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道:“光天化日怎么了?去年忻口会战,日军还不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出了毒气弹?当时的守军既有中-央军、也有晋绥军,涉及好几个团和旅,事后在向上峰报告时,均印证了此事。” 李彦咽了口唾液,说道:“我知道,那是忻口的一个高地,属于会战的战略要冲,但那一带山梁纵横,当时除了咱们的守军和进攻的日军,可以说是荒无人烟。所以,日本人敢于铤而走险。但据说,也只是在战事最胶着、最激烈的时候偷偷使用了两天——而现在,濑名师团发起进攻的路线,是繁华的同蒲路沿线平原,在这一带悍然大规模使用毒气,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胆量吗?” 军统女少校没有吭声。 她其实在琢磨李彦的话语——这家伙的分析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她在军统西北区部,看过国民政府军委会的一份敷衍了事的报告,忻口会战期间,日军的确是在反复进攻一个重要高地却久攻不下时、才使用了毒气。那时候的板垣师团,已经颇有强弩之末之势,祭出化学武器这一穷凶极恶的手段,恐怕也是走投无路之举。 现在呢?濑名师团的南下,说不定不会遇到什么强有力的阻击了,那毒气弹…… 王穗花脑子变得很混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计划”,那鬼魅一般的日军军列,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就是不相信,日本人从东京参谋本部派来一个中将,巴巴地飞到太原,仅仅就是为了对付已经困守一隅的阎锡山!就算加上一个卫立煌,我也不信!” 军统女少校最终近乎无赖地忿忿嚷了起来。 李彦清晰地看出了对方正在搬出女人不讲理的一面——看来,就算是军统的女强人,也不能免俗啊。 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几天后,如军统中尉李彦预料的那样,日军一个步兵大队从文城出发,沿着同蒲路南下,攻击并占领了距离文城三十里左右的灵石县城。 这个步兵大队出自萩原旅团的西条联队,是师团长濑名中将特地从师团预备队里抽调的,大队长高木少佐能征善战;此番领受任务后,他们从驻地汾阳星夜兼程赶赴文城,稍事备战就投入了进攻。 坐镇文城的萩原旅团长对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倍感高兴,西条联队本就隶属于他的旅团,只不过被即将南下太隰公路作战的师团主力临时调走做了预备队和后卫。出于上峰对“风计划”属地的重视,这才又从西条联队里派回一个步兵大队支援文城附近的治安肃正作战。 出征前,考虑到高木大队要孤军南下,萩原晃曾经命令旅团参谋长从大冢联队调动一部分重火力临时配属加强给他们,但被高木少佐信心十足地拒绝了——他的这个步兵大队,自身编制有一个炮小队,拥有两门九二步炮;此外下辖的四个步兵中队还各有两门八十一毫米口径的迫击炮,作为攻夺一座县城的火力配置,可谓足矣。并且情报显示,灵石县城的中国军兵力只能用薄弱一词来形容。 日本人的情报没有错,此刻据守灵石的,是中-央军十七军八十四师的一个残团。八十四师此前已经得到二战区卫立煌副司令长官部的命令:日军来袭可逐次抵抗,如县城不守,可散入铁道线两侧实施游击作战。因此,在与日军前锋交火不到半天后,即开始主动脱离接触;很快,灵石全县就落入日军手中。 其实,在十七军八十四师残团的城墙防线之外,还另有一支晋军的部队参与了防御,他们就是从文城溃逃到此的晋军独12旅旅部和5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