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房抓起个镜子一瞧,当即气的脸险些歪了,“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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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孙府的马车上,我一想到昨晚那炉灰让我来回洗了四遍脸,便气得想揍他几拳作数,后来又估量估量他同我的体格差异,只好心念好日子都在后头,才将就忍了下来。
裴渊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怨念,悠悠从书中抬起眼来,“你鬼鬼祟祟看什么?”
我背过身去,“妾身修身养性,转转眼睛明目清肝,殿下莫要惹了妾身清净。”
他不屑一笑,又垂下眼帘,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既如此,一会儿下车你也该秉此矜持之道,少拉着本王不撒手。”
我瞪他一眼,“那不行,妾身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半个京城的男子都曾阔金求见,若是殿下不拉好,万一被人抢了去怎么办。再说殿下当日赎妾身花了不少银子,现下应当感激妾身不计前嫌,愿为殿下守财。”
裴渊轻闲地听完我这长篇大论,才凉声轻嗤,“方才那一会儿不说话憋死你了吧。”
他是懂得如何让人下不来台的。
我重新背回身去,矜着调子道:“往后殿下想听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