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没再看我,只是跟着淡淡一应。
裴渊走近,视线似有似无的绕了一圈,最后定在陆临身上。
他看着他唇角一挑,“既如此,本王现下在这,太子且放宽了心,回席陪陪太子妃才好。”
他的语气有些懒,却似乎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凉漠。
陆临面无表情地迎回他的眸光,“多谢关心。”
直到陆临走远,裴渊仍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挪身。
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寻常,扯扯裴渊衣角,小心试探,“裴渊。”
裴渊回过脸,唇角仍是挑着,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不知怎的,我感觉他脸上似乎有一丝难察的愠色,“林青阮,方才本王分明说了不准乱跑。”
我不由不服,纠正他道:“我没乱跑。”
他不知什么时候敛了笑,那一点让人不安的戾气越发明晰起来。
见我反驳,他微挑的眼底渐凉,似乎有什么在酝酿,又被他抑了下去,“闭嘴。”
闭什么嘴,有话就该好好说。
我不理解裴渊为什么要对我生气,今日这事分明同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我并未察觉他逐渐皱起的眉头,遥遥一指远处的大殿,一本正经解释,“我当真没有乱跑,你看现在还能...呃”
话刚说到一半,裴渊眼神睨着我,忽然冷不丁低下头,直接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剩余的解释。
虽说我总对着裴渊调戏颇多,可现下他当真吻下来,我还是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要躲。
他感觉到我似乎要挣扎,索性惩罚般一把扣住我后脑,让我动弹不得。
四周花香四溢,我被他压在树前,浸在明阳下。
唇际的温热恣意掠夺着我的呼吸,齿间填满了他似柏的息,隐约沾染着清醇的酒香。
我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片空白,由着他灼热的气息一寸寸将我侵占。
直至不远处传来旁人细碎的说话声,我才忽地回了神,急忙推开他,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一个两个,醉起来当真疯野。
光天化日,这成何体统。
裴渊倒看不出丝毫不自然,直接扯过我的手,凉声道:“回席。”
路上我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一把拽住他停步。
裴渊皱眉,脸上似乎瞧着还是不大爽利,“做什么?”
我瞪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醉了?醉了的人忘性最大,我告诉你,你方才占了我便宜,不许忘。”
裴渊视线在我脸上扫了个来回,唇角一翻,事不关己般道:“谁占你便宜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啊!”
“本王怎么占你便宜了?”
我一字一顿道:“你方才亲我了,就在御花园,花丛里,在嘴上!”
“嗯,”他微微一笑,指指一旁石化的宫侍,“若本王忘了,你让她们帮你作证便是。”
罢了,我这一张脸反正也丢尽了,索性借坡下驴,朝她们道:“都听清楚了吧。方才北凉的襄王在御花园占了本王妃的便宜,倘若他日后翻脸不认账,你们都得出来给我作证。”
宫侍面面相觑,愣了半晌,悻悻点头称诺。
裴渊懒懒看我吩咐完,“脸丢够了?”
我攥起他的手,义正言辞道:“丢够了,回席吧。”
裴渊这厮也不知是不是属狼的,待我坐回席间,才后觉方才在御花园里他还不轻不重的咬了我几下。
现下我面前虽摆着山珍海味,尝上一口嘴便凉丝丝的疼,吃也吃不爽快。
我索性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