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无稽之谈的放纵,有意义吗?
库洛洛的眼睛很亮,装满碎掉的光。即使都是黑发黑眼,没人会把他和伊路弄混。
他点点头,笑着说: “是的。”
“……”说真的,我没想过他是这样感性的人。
……
一直这样走下去,体力消耗不小。如果是夏天,情况应该会更糟糕。每天摄入的能量实在太少,根本无法支撑应有的训练量。
我捻着发带踌躇。
这也是需要锻炼的一部分?生存训练吗?
反复纠结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了另一座看起来还算新的垃圾山——之所以这么笃定,源于我第一眼就看见的那个香蕉皮,它太醒目了,甚至还没完全氧化变黑,简直是在招手。
我加快脚步。
顺着香蕉皮往下,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空罐头,烂掉的菜叶子,火腿的包装纸……藏在再下面一些的…一整包没拆开的垃圾!厚实的黄色厨余垃圾袋。
我把袋子拽出来,比想象中的沉,应该有货。
“运气不错嘛。”是飞坦的声音。
实际操作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我窃喜,一把撕开。
“……?”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我眨眨眼,想看得再仔细些,眼前的画面并没有变化。
满满一袋没开封的食物。
粗略看过去,有单独包装的面包,肉干,甚至…还有糖果?我对上三双神情诡异的眼睛,有点讪讪。
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可是心却止不住地咕嘟咕嘟冒出幸福感。他没走啊……他不是说不能在我身边?
“爸!”
我闭上眼睛,喜悦不假,又掺杂丢人的恼恨。我努力无视三人的反应,然后,再熟悉不过的,父亲的气息出现了。我转过身,就看到太阳底下在闪闪发光的他。
即使身处这样的地方,他仍像座屹立不倒的神像。
怎么会这么想爸爸呢……
我做了两个晚上心理建设,本来已经接受未来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三十多个小时没睡,眼睛本来就发酸。这下鼻子也开始酸。
父亲低头,揉揉我的脑袋,努力地柔和嘴角的弧度,直到近似个浅浅的笑:“我担心你吃不饱。”
“你不相信我?”我一下就变成另一种难过了。
“不…我只是路过,”父亲立刻否认,可他实在太没有撒谎的天分,“之后恐怕不能时时看你。”
怕力度还不够,他又补充:“爸爸相信你会照顾好自己。”
他的手掌在我的发带上停留了片刻。待这份重量消失,我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一点残影都没落下。无声无息地像做了个白日梦。
直到身后三人的存在把我扯回现实。
“咳,”我收拾好表情,拖着沉重的一袋食物走过去,“商量下怎么分。”
“噗嗤。”飞坦笑出了声。
我太阳穴直跳,又不好发作。
库洛洛以手抵唇,像在稳定情绪。
“带回去不太合适,不如埋在附近,做个小据点。”他说,“这里比较偏,相对安全。”
我们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计算数量,才发现底部垫着的是块折起来的毯子。
这回他们都默契地没说话。
抱着毯子往回走的路上,我提出刚刚的想法:“不能每天都倾巢出动。你们比我杀的那两个孩子强多少?”
库洛洛估算道:“我和飞坦,勉强1打2,玛琪的力量稍弱,但比其他女孩强。”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