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体,一般几个人?有特别厉害的家伙吗?”
“五人规模的不多。”他看向我,“‘厉害’如果以你为标准,目前没有。”
紧接着,库洛洛又打碎了我的飘飘然,补充道:“他们都不在教堂了。区长们会定期挑选八岁左右的孩子。”
人才输出吗?除此之外,如果有独立能力,谁也不想继续群居生活吧。我给出建议:“我们分成两组,”
我加入后,整体实力会有颠覆性增长。
“我和玛琪,你和飞坦,交错出门觅食,留在家里的做基础或对抗练习。遇到强敌就退让。减少冲突,保留体力。超过下午三点还没收获,取屯粮。”
更重要的是训练时间。
他们三人交换了视线。库洛洛颔首:“明天开始,试行看看。”
回到教堂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太阳向西边滑,我们朝东面走,有种宿命感。在这场没有表明结束时间的游戏里,一切都紧迫起来。跟随开放性而来的是重重迷雾。
同意库洛洛的条件,接受库洛洛的邀请——与其说是对他的肯定,其实是信任自己。我相信他是个在我之下的,不凡的人。
既然库洛洛已经挑选好眷属,我也不必费力。
爸爸带来的食物并不多,但,是初期的最大助力。解决温饱问题后,我才能探索游戏新地图,解锁人物新技能,寻求破局点。
反过来想。
他们三人之力可以和五人抗争,但没余力做别的打算。我是变数,主动接近我是自信果断的,甚至有些急迫。在此之前他没招揽更多的人。
除了力量,库洛洛还需要什么?
玛琪和飞坦回去各自的房间,我拦下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我们差不多高。于是我问他:“你今年几岁?”
“快八岁了。”库洛洛回答。他清楚我想知道什么。
专挑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因为活到八岁就算有本事?也许有对身体承受能力的顾虑。除此之外,人的自我意识会一直生长,越年长,越难驯服。
我追问道:“你不想被选,为什么?”
昨晚库洛洛的过度谨慎引出我不少联想。靠近房间中部的位置不该被刻意留出来。这代表前住户离开了。他自行离开了,还是库洛洛杀了他,还是,别人带走了他?
如果他足够厉害,库洛洛为什么不结交?被带走,为什么会让他恐惧?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不只是为了培养势力?”
库洛洛微垂眼帘,低声似是而非地说:“不奇怪。”
比起人才输出,是人口输出才对。
“是不奇怪。”我应下,把被风吹乱的发归到耳后,对他弯弯唇,“你没选错,我就是你在等的人。我们会很快离开。”
我笑着宣告,一字字认真地说:“我会带你们离开。”
太阳快被完全吞噬了,它受了重伤,能看见那道巨大伤口汩汩流出鲜血,染红云层。库洛洛略显单薄的身体恰好遮住了残留的那点光线,因此他也沾上了一圈血色,就像被我标记了。
我喜欢他用苍白脆弱造成的强烈反差,像一只漂亮的鬼。
“很快。”库洛洛重复了我的话,语气笃定,眼神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