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刚想出口道谢,就听着男人的声音悄然响起。 “终于见到你了。” 周时鸣此刻站在离她两阶台阶下,视线与之持平。他发现付枕清模样同高中相比并无变化,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仍然含着灵气,现在这般惊讶的表情也和高中时如出一辙。 付枕清并不这样以为,眼前的周时鸣哪里还有张淑梅口里那般刻在骨子里的顽劣,熨得妥帖的西装藏在呢子大衣下面,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地住第一颗。 俨然一副归国精英的模样。 对于周时鸣,付枕清其实并不熟悉,非要说两个人有什么交集,就是因为“早恋”被全校通报。又因为后来付枕清的转学,成为那一届学生分外看好的“苦命鸳鸯”。 这实在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那时候付枕清要转学去南涓,乐羡和她生气,她自己心里也闷得慌,晚自习一个人在操场上转圈。 冷嗖嗖的,暗下来的天空缀着寥寥几颗星。她双手撑着腰,昂首望着这颜色惨淡的天空,心里积郁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 实在是没了散步的心情,就近席地坐下。 不多久,身后传来阵脚步声,浅浅淡淡,脚抬得低,夹杂石头子被踢飞的声音。 付枕清懒得回头去看,但听着他的声音,哑声问道,“你… …想考… …” 说罢,摇摇头,又重新问着,“你要转学去哪儿。” 没来由的问题,听着声音是同班的陆时鸣。学校里出名的放荡不羁不从约束的纨绔子弟,与好学生付枕清从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名声不太好,打架恋爱耍流氓,各种坏事全都轮番做过,更甚者有人说上个月有个女生因为他堕了胎。这些话付枕清听听也就过去了,没当真,但见着他还是躲得远远的。 只是这次他主动找过来还是头一次。 此时付枕清倒是没想着跑,心里发闷,迫切需要人来说话,竟连对象也不挑剔了。 “南涓。” 付枕清答。 陆时鸣悠悠坐下,长腿往前一身,学着她将双手撑在背后,又仰着头去看她所看的景色。 却没再说话。 付枕清觉得奇怪,偏过头去看他,想要找出他来这儿的意图。 陆时鸣察觉到女生的视线,不自觉红了耳朵,好在夜色够深,那抹红色也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中。 若是付枕清可以看见,定会感到惊讶——没承想恶名在外的陆时鸣竟然还是个纯情小男生。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被抓到。 后来,也是被张淑梅误会最深的部分。 两人被迫要求在主席台上念检讨书。 这件事情陆时鸣也记得清楚。 两个人站在主任室里等着两个班主任来。主任是个秃顶的老头儿,坐在办公桌前喝茶,偶尔咂咂嘴吐出茶叶渣来。 陆时鸣喜欢付枕清不假,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但从没想过破坏姑娘家的声誉,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只是这次听说她要转学,心里发了急。所以这次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态度,着急辩解,认错态度诚恳。 只是他的辩解在他往日的刻板形象下被无声地衬托为脱责。 付枕清也没想到在即将离开之际还能被扣上早恋这么大一顶帽子。 两个人说好不念什么检讨,把事情的真相去说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