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声笑,透过面具只能看那一双眼甚是好看,薄唇勾起更勾人,就算除她之外无人知他真实模样,也引来不知多少人有意无意侧目了。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他手背在身后,直起腰板回去,“只要你开口求我,我自然不会不说。”
……一撇嘴。可要她开口求人,还不如杀了她。
就是这么倔。
便是这笨法子,也还不到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才不要低头。何况她根本不信他真知道真相是什么。神才能在这寥寥数日里将一切都看明白。他不是神。
识沂等不到她服软,也不心软,一转话锋,“行了。就别想那有的没的了,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难得的好日子,好好逛上一逛?”他更是不纠结于与他毫不相干之人的安危。
谈容不想理会他里,嘴里不说什么,置身于来来去去的人潮骤然迷茫地像是忘了目标是什么。
她……忘了什么,或者,到底是没想起来什么?
——“诶诶诶……祖宗啊,那边儿可不兴过去,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呀?”
“那、那、那……”
“是是是,今日温食节呢。温食节知道吗?”
“节节节嘻嘻嘻……”
“哎哟喂我问你这个做什么呢,你能记得什么呀。走了走了,咱回去吧,要是让娘娘知道你又跑出来了真该说你了。”
“娘娘、娘娘!”
“是呀,你也喜欢娘娘是吧。她待你这样好的,你还不乖乖听话。走走走……”
那是……一个女子拉着一个女子往渐行渐远的剪影。
没能看清长相,但不论是听声音,还是看那月色下并不算清晰的身影,谈容也能看出来。一个是宫女,另一个……会是谁呢?
话语中听来,像是个孩子,可声音并非不知事的孩子。那人分明与拉她走的宫女也差不了多少年纪。
“不如随处走走?总好过就站在这儿。”
这话与接下来的动作将谈容整个人从回忆中抽离,她就觉得腰间一紧,魂还没完全归来,低头一看,这人竟是拽着她腰间的玉佩,连着腰带往前拽着她走。
即便打扮不同一般女子招展,但也改变不了她是女子的事实——这番举动,无异于登徒子!
谈容也傻不愣登硬给他生生拖过去好几步,才回过神来,一把扯回玉佩,同时推开他,“有话好好说,走路好好走,拉我做什么!?成何体统!莫名其妙!!”
她嘴里抱怨着,摸摸被勒紧之后又得到自由的腰间,顺带着再摸摸玉佩。系在腰带上的这条线都要坏了。
不过更要紧的,还是因为他突然来这一下造成的猝不及防感。
“那我拉你手?还是衣袖?”识沂眉头轻挑了一下,没让人看见,但从眼神中可见一斑。
“……”谈容登时语塞,“不行!”
说完就不愿看这人怎么看怎么惹人火大的模样,视线转而往旁边扫去,插着一串串圆溜溜红艳艳的稻草扎闯入眼帘。
谈容显而易见愣了下。
这回,连识沂也不知道了。
不过是个卖糖葫芦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想吃?”
谈容才知失态,板着脸,声音低沉了下去,“小孩子么?还吃那东西。”甚至流露出点嫌恶似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可,也像是嘴硬。
着实没必要露出这副表情的。
不过是糖葫芦。他想。
“走了。”她说。
头也不回往前走出好一段距离。与其说是走,简直像是落荒而逃。至于为什么只是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