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得很。这里烧着一团火,从心头焚烧起,纵起燎原,将什么都要烧干了。所以不会有眼泪的。
“谈容回来了?”钟秦予撇过头去,朝着外头。
闻岓轻点下头。
她来的那个瞬间他就知道了。
“怎么来了又跑了?也不进来打声招呼再走——我还以为要与往常一样直接闯进来了呢。”
闻岓没接这话,钟秦予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都是给你惯的。见惯了她在你跟前没大没小,突然稳重了反而不适应了。”
“她是算听话的。”闻岓语气平淡,说出这句来。
“得了吧。”钟秦予不多想就反驳了,“你这是没见过省心的。不过往后等新弟子进来了你就知道了——她要真要是个听话的,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人告状到我面前。”
“年纪尚小,难免心浮气躁些。弟子间生摩擦,也属寻常。”
这还不叫惯着?钟秦予想,他都没说什么过分的就一句一句等着他了。
但也知道闻岓态度已是很明显了,于是也不在这话题上纠结,转而道,“但近两年确实见她安分不少,已鲜少有人来说她不是了,可……”他看闻岓脸色,似乎在说这话时,还要试图在他表情上找点什么出来,“可遭此大劫,平白成了凡人,至今寻不到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想必心中难受呢。这当口你当真……要再招个进来?你不是不喜欢身边有人吗?”也不怕谈容耍性子?
“反正你不也想我再收一个?无妨。”
“想是一回事儿。”钟秦予舒然一笑,“我自是喜闻乐见,甚至你若愿意桃李满天下更好,但问题在于,你不怕你那小弟子闹脾气?罢了,再怎么也都是你们师徒间的事儿,毕竟你不也还是为了她……”
“我会和她讲清楚的。”
“这就好,你要是不愿意自己挑啊,还是让她来挑的好。总归得选个她顺眼的。看中哪个都无妨,尤其新弟子,可有的是人想进虚缈峰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