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浮现的词。 这样的干净让安常一点没显得令厌,甚至在安常身边醒转这件一点不惹反感。 南潇雪默默看着安常,安常被她吓了一吓,脚往后一缩。 南潇雪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犹豫了儿,伸手握住那脚踝。 安常的腿一滞。 南潇雪没放。 脚踝那么滑,让想起宁乡粼粼的河,落在皮肤上的细雨,和随雨丝而黏腻的风。 安常默默摘下了耳机。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她问。 南潇雪没说话。 她把耳机放在一旁,CD机没,那曾经熟悉的旋律不断流淌出来,在木头床架的嘎吱嘎吱声里又听不那么分明。 她在往下爬,整个覆到南潇雪身上。 不敢放下全部量,手半撑着。 第一感觉是,南潇雪好薄。 骨量纤纤,整个像一片羽毛,存在感都不强。 安常轻轻呼吸,南潇雪还是没说话,微掀起一点眼皮瞧着她。 晨光透过木窗格投射进来,兰花变成了窗台上的看客。 天井里有文秀英的脚步声,继而是拖动小木凳的声音。 安常莫名解释了句:“她要开始择菜了。” 可她不进来。 屋外零碎的响动反衬了屋内的安静,南潇雪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又轻轻喷到她脸上。 两股鼻息像交缠在一起的线,不再能捻开来分清。 她的发从肩头垂落,坠在南潇雪丝缎般的发尾上,变得像呼吸一般纠缠不清。 南潇雪的态度难以捉摸,不鼓动,不拒绝。 安常与她对峙了儿,慢慢爬起来。 转了身,背对着她,脚踩到床下勾着拖鞋,半挂着,拖鞋跟一晃一晃,埋着头说:“我才不呢。” “你又还没洗脸。” “你说什么?”南潇雪从她背后坐起来,轻拉着她一缕发尾扯了下。 安常轻轻“啊”了声。 南潇雪戳破她:“装。” 安常一直埋头看着自己轻晃的小腿。 两交谈的声音放得很低,南潇雪轻声问:“你外婆已经起来了,我怎么走?” “翻墙。” “借我身爽利的衣服,不是不行。” 安常没绷住笑了,转眸过来瞧着她:“风光霁月的南仙,在宁乡民宅里翻墙?” 南潇雪幽幽:“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两目光粘了粘,安常的笑凝在唇角,两又同时默契的转开眸子。 “不叫你翻墙。”安常新开始晃着小腿:“待儿我把外婆叫进厨房,你偷偷走就是了。” “要梳头洗脸么?” “在这里?” “嗯,我把洗脸水打进来。” 安常站起来,推门走出去。 不一儿,安常在天井里与文秀英交谈的声音传来。 安常跟文秀英说话的声音不一样,有时是吴侬软语的乡音,有时是普通话带着一点点南方软糯语调,很好听,像那日文秀英收音匣子里放的地方戏。 南潇雪能听懂大半,夹杂着个别听不懂的词。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