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很快活,偶尔回想起徐睦。
直到我在江南遇见了落浔,我下意识想跑,她拦住我,哭笑不得的问我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大概是我们三个一起长大,落浔也是我姐的朋友。
她带着我去喝酒,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说起:“妙音坊的老板好像病了。”
我问她:“什么病?”
她说不知道,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好像很严重,她离开的时候徐睦已经瘦的跟个竹竿一样了。
她没放在心上,又跟我说起其他事。
我心里却全都是徐睦病了的念头,第二天我就买了一匹快马,准备回江州。
终于回了江州,我第一时间去了妙音坊,他站在门口不知道再等谁。
我牵着马停住,问他:“你是不是在等我。”
他笑了,“你为什么回来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听说你病了,好了么。”
他回答我:“好了。”
可是他苍白的唇和疲惫的脸色很不好。
我走到他面前,跟以前一样埋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我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你瘦了很多。”
他摸了摸我的头,半开玩笑的说:“可能是老了吧。”
三年前我十七,他二十七,三年后我二十,他三十。
我之前问他为什么对我跟别人不一样,他说我像他年轻的时候。
桀骜,明媚。
我回到了张家,我娘看见我摔烂了茶杯,“你姐病了你跑,一个男人病了你倒是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她骂我没有心。
等她骂完我问她:“你是不是对徐睦动手了。”
她没回答我,但是我猜到了。
她们为了逼我回来可以对无辜的徐睦下手。
我苦笑一声,“都在逼我。”
她闷声说:“那是你姐姐。”
我说:“我也是你女儿。”
她没说话了,因为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过我姐姐。
我又去了我姐的院子,这里的药味儿还是那么重,闻着就感觉嘴里发苦。
她看见我似乎很惊讶,随即笑了笑,问我:“什么回来的?”
我回答说刚到。
她打量了我一番,掩唇轻笑,“你怎么跟个小黑坨子一样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的问:“真的很黑么?”
她点点头,“非常。”
我又跟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她眉眼之间的疲态,“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点点头。
出了门刚好看见沈庭端着药过来,他看见我颔首算打招呼。
这次我主动拦着他,“我回来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他低眉,“你姐不让我跟你说那些话了,她说都是她的命,让我不要找你。”
我嗤笑一声,“如果你真的听她的,就不会说给我听了。”
我离开了院子又去了那个大夫的屋子,我问她:“我姐身体怎么样?”
大夫说:“很差,如果再不换血,活不过这个夏天。”
我点了点头,“那你尽快安排吧。”
之后我娘来找我,告诉我说大夫要准备东西需要三天。
我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娘离开之前背对着我说:“是娘对不起你。”
我笑了笑,“这个命你给的,你要拿去我也无话可说。”
后来的三天我没找过徐睦,我心里很空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