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小雷家当什么挡箭牌呀?”
女人们顺着话头讲:“我可没那福气,只有眼馋的份喽!”
“馋也白馋,我家清子这样的好脑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那些妇女仍然不服气,冯婶反问:
“你们天天趴在缝纫机和案板上,能记住百八十种布匹的花色吗?”
见女人们摇头,冯婶又问:
“货比十家之后,价格还能一一对上不?”
这些人还是摇头,冯婶很得意地说:
“我闺女就能记住,还能和人还到最低价!”
一群人不吱声了。
事实上,别说旁人了,就连夏清自己也搞不明白,为啥课本上方块大的字她怎么也记不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却总能过目不忘。
每做完一单生意,冯婶总要惯例似的说:“我的好闺女,你简直是神了!”
夏清摸摸后脑勺,只腼腆地笑。她总疑心冯婶有些夸大其词,但除了这位婶婶,从来没人这么夸过她,她也就将这种被认可的喜悦默默收藏了。
“流落”废铁小镇后的第二天,夏清决定要大干一场。
此人先是飞快地“扫荡”了一遍自己的大脑,心里大致有了底,接着又借路上的顺风车去了几个地方实地“考察”。
跑了几家铁匠铺回来后,夏清将捡来的废品分门别类,按照成色大致区分了一下纯度,挑选出少量样品送上门去给人家验货。
后来夏清在镇上结识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姑娘们又认识许多嫂子。这些妇女的男人们基本上都在本地干活,搬运工,司机,泥瓦匠……好一点的干脆自己就是钢铁厂的工人。
夏清跑生意有了门路以后,胆子日渐大了起来。这人不再满足于从前的小打小闹,她瞄准了几个稍大一点的生意。而她认识的这些人里,好多人正苦于有本事而没收益,有材料而没出路,夏清的门路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及时雨。
这些人有车的出车,有力的出力,争先恐后和夏清一块干了起来。
再说收货方的老板,他们基本上都是挂靠国营大厂的私人老板,夏清有人有货,他们便不多问,双方心照不宣地做起了双赢买卖。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