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脸这么红?”
小姑娘面露难色:“我,没事……不,等等,我有事。”
“什么事。”
“……没事,不对,不是,我说不清楚。”路饮溪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样。
白愁飞挑眉威胁道:“……你不说我去睡觉了。”
“别!”想到这些天男子对自己的百般照顾,路饮溪还是决定向他求助。
白愁飞叹了口气:“快说。”
“就是,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明白吗?”
“什么?”
近日风餐露宿,再加上这大半年她一直用药相阻,这次的月事比往常痛苦了几倍不止,一阵阵的头痛和腹痛涌上来,路饮溪也顾不上羞耻了:“就是月事!葵水!明白了吗?”
“……”白愁飞面具下的双眼霎时间瞪大了,咽了咽嗓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脸色微红的同时说话也变得和路饮溪一样支支吾吾的:“我,我听说过一些,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能用的药吃完了,这荒郊野岭的连口热水也没有……”
“需要热水?我想办法给你烧,但你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是,这段时间身体会虚弱一些。没事,不碍事,死不了人。”
看着路饮溪不正常的脸色,白愁飞皱眉,不太相信她真的没事:“但是……算了,我先想办法给你烧水。我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等会撕碎了,你先将就着用吧。”
路饮溪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白愁飞是什么意思,震惊地抬起了头:“你!你还懂这些?”
“以前一位大哥告诉我的,他给他未婚妻准备过……别误会。”
“噢……”路饮溪犹豫了一会儿,攥着衣角小声道:“多谢你了。”
“没事,没有你的药我伤也不会好这么快,就当还你的人情了。”
白愁飞出去找东西之前先拿出了包裹里的衣服,细细撕碎递给了路饮溪:“这些够用吗?”
“……够了。”路饮溪这会很难不感动,这个人虽然语气总是冷冰冰的,但其实是个很温和细心的人啊。
“好,那我先出去找些烧热水的东西,等会回来之前我会先在外面喊一声,确认你换好衣服我再进来,不用担心。”想了想,白愁飞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备用的外衫,披到满脸虚弱的小姑娘身上才起身离开。
“好。”路饮溪呆呆地看着白愁飞离开,她的心脏,好像跳得有些快。
然而路饮溪没能撑到白愁飞回来。
“该死,这破体质,真的太弱了……”路饮溪昏昏沉沉倒下的前一秒只来得及低声咒骂这么一句。
“艾苏?”
白愁飞回来后在门口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无奈之下还是自行进了庙中。
然而一进去他便看到路饮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白愁飞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了路饮溪身边:“喂,艾苏!你怎么了?”
走近后白愁飞才发现身下的小姑娘脸上的红润全数褪去,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咬牙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艾苏,艾苏?醒醒!怎么这么烫……”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雁门关附近却有一抹青色快速在山丘之间掠过,隐约可见是一青衫男子背着一个白衣姑娘。
等到路饮溪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破庙中,身下是简易的床榻,而她……正窝在那个青衫公子的怀里。
路饮溪没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好像也不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