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闲的切着牛排,“她是你妈妈,有知道的权力。”
孟宣优雅地拿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薄唇微动,“听你爸爸说下个月就走?刚好,过去我还能照顾你。”
周靳撩了撩眼皮,嗓音平静,“你俩非要逼死我才开心?”
随后又扯了下嘴角,眼神毫无波澜,“也对,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孟宣慵懒地撩了下长发,不紧不慢道,“阿靳,这怎么能是逼你呢?爸爸妈妈是为你好。”
周靳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手机,听到这话手一顿,眼睛里是无边的不羁,“孟女士,我叫你声妈是出于血缘关系,并不是认同,请你明白。”
“还有,至于你说的为我好,请收起这话,我听着反胃。”
外人面前,孟宣永远都是优雅美丽的,只有周靳知道这女人的不堪恶心,他一直觉得周展恒这么多年放不下她不是没道理,本质上都是一类人,一样的令人生厌。
周靳看着还泛着血丝的牛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什么耐心慢慢品尝眼前的红酒,动作干脆的拿起杯子一口闷到喉咙,“行了,面也见了,话也说了,酒我也喝了,没必要继续坐在一起上演和睦一家人的戏码,演给谁看?”
这番不客气的话说完,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秒也没停留,转身出了包间。
孟宣见周靳走了,也懒得再装,收起脸上的表情,拎起包包,把外套挂在手臂上,目不斜视地起身走人。
过了一分钟,周展恒看了眼腕表时间,他还有个会议要开,站起身穿上西服,步伐从容的也跟着离开包间。
一场戴着面具的短暂碰面,各怀鬼胎,相比孩子,两人更爱自己,周靳在他们眼里,也只是用来成全自己达到目的的存在。
二十多年,他们始终没有学会如何当好父母。
周靳走出酒店,从兜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根点燃,胸腔里的浑浊郁气只能用尼古丁才能浅浅压住。
小时候,孟宣听不得自己哭,嫌烦,周展恒为了让她舒心,直接拿书房的皮鞭抽他,一直抽到不哭。
上小学后,周靳正处男生最顽皮的阶段,成绩好是好,就是太好动,家长会上,老师跟他妈妈提了一嘴,孟宣长这么大哪儿听过这话,觉得丢了面子,委屈的很,回家抱着周展恒一通哭诉,结果是什么,周靳直接被打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周。
相比其他恶劣行为,这些小事只是冰山一角。
有次被沈云青知道了,把她狠狠的说了一顿,孟宣被教育的时候还很委屈,觉得自己并没有想当妈妈,都是周展恒哄着她求着她把周靳生下来的,不怪她......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就在周靳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时,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屏幕,神色缓和下来,按下接听。
许思楠轻快地语调从话筒里传来,“我当家教的工资下来了,想吃什么,姐请你!”
这姑娘什么时候跟自己这样说过话,看的出来真的很开心了。
周靳瞥了眼蓝天,抽着烟,嗓音低沉好听,“哥哥想吃你。”
许思楠正在宿舍收拾书桌,为了方便,手机开着免提,这话一出,本来还叽叽喳喳的程佳佳瞬间安静下来,眼珠子瞪的老大,嘴巴自动变成了个圆圈,目瞪口呆的看了过来。
许思楠脸一热,对着听筒吼了一声,“滚!”后,手忙脚乱的直接挂断,眼睛都不敢抬一下,想装死。
程佳佳嘴唇一颤一颤,“看不出来,你俩玩的这么狂野!”
许思楠试图解释,“他随口胡说的。”
“........”
程佳佳靠着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