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若是多日之后城内水尽粮绝,这两匹马儿岂不是会成为他人盘中餐?
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施楠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于是,一行人决定还是先观望几天。
说不定援军很快就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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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右副将踏入营帐内,咕咚咕咚,猛灌下一大海碗烈酒。
这才将海碗往地上一摔,骂道:“妈的,这些贱民,居然生抗到现在。”
他们已经打了四天了,连城门都没破开。
中县一个小小的城池,这么多年来,能存活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
中县依水建城,只有一个城门。
城墙外围,原本是一条漯河的分支经过。后来建城时,当时的城主便命人围绕着城墙挖了一条宽达十丈的护城河。
非但如此,为了防止河水淤泥堆积,水淹城墙,每隔几年,城主便会派人拓宽河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此河道如今已有二十丈宽。
除了城门口搭着一座铁链吊着的木桥,留给行人车马通行。其余地方,便是过了河,面对的也是高高的城墙,不得其门而入。
蛮族当日突然偷袭,出城的百姓和入城的百姓慌忙躲进城门口,此后,城门便一直紧闭。
当初为了防止偷袭,此城门就专门用玄铁浇筑,重达千斤。
短日之内,自是难以攻破,可长久之下,那就未必了。
再重的门,它也是有锁扣的。一旦锁扣在重击下松动脱落,城门也不是打不开。只是,锁扣的位置过于隐蔽,想要让它脱落,需花费许多时间而已。
眼看右副将愁眉不展,站立一旁的参将忽然开口。
“启禀右副将,属下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右副将双目一瞪,扫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速速道来。”
参将道,“中县城外那条河道,属下观望许久。既是护城河,也做牲畜饮水,并浇灌田地。”
其实并不止如此,不是所有地方都挖了井,有些当地百姓偶尔也会在上游打水吃。
参将继续道:“若是派将士们将那上游堵了,再将下游挖得宽些。多日之后,城内便无水可用,庄稼也要枯死。等到水位下降,我们再往水里投毒,岂不是兵不血刃。”
右副将细细琢磨了一番,参将说的,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他手下目前有五万之众。
城门口那桥上,本来也挤不下太多人。其余人等,整日在营中干等,也不是是个事儿。既消耗粮食,又平白浪费了一身力气,倒不如派去堵水,开河道。
说干就干。
右副将立刻召集传令兵,将此命令传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