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释?"
顷时间,诸人目光移过去。
温昭柔不响,搓在膝上的手颤了颤……许久,才说:"臣妾,没有让她跪在宫前过。"
"若不是贵妃下旨,为何那巡逻的太监说见小湘跪了整整半宿,一下也不敢起来。"陈梦央立刻哭着回话:"娘娘,太监还看到贵妃的宫女和小湘说了几句,不知是说了什么,小湘久久不起。也许,正是传了温贵妃的威胁之语也不定!"
曲欢眉心一紧:"那就传颐缘居的宫人上来问话!"
画箐被扯上来时,浑身抖成一个受了惊的猫,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受到什么打击。
高水竹斜眼问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丫头也是家生的,没见过世面,连话都不会说了。"安谧看了皇后一眼,笑笑:"怕什么,你说了什么,好生地交代便是了。"
"奴才……奴才只说了,让她早些回去。什么别的,都没说……"画箐顿顿道,忽然连磕四五个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明鉴啊!贵妃娘娘早早就睡了,奴才劝她回去,她也说就回去了。后面的事,贵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曲欢揉一揉头穴:"颐缘居里其它的宫人呢,审了吗。"
钟碎宫大宫女隐玉便出来禀报:"回娘娘的话,问过颐缘居上下,可都说昨夜里温贵妃娘娘没有下过罚跪的旨。"
"那宫女的死因呢,可出来了?"
"验尸房的结果,宫女,的确是被冻死的。"
"只有颐缘居中的人,没有其他的人证可做?”高水竹问。
"没有了,娘娘。"隐玉向她回道。
曲欢抿唇:"好了。下去吧。"
事情说到这,也就是如此了。曲欢搓一搓佛珠,不知该如何开口。死的是个宫女,这事再查,也问不出个结果。只是那陈美人一早在这,哭得肝肠寸断。该给她个交代:
清一清嗓:"虽然结果不如意。可这人死了,也不是贵妃的本意……"
"娘娘,"高水竹忽然开口将她拦住,眼锋一凛对向画箐:"本宫看这奴才嘴巴抹了油,还得好好敲开。"
说着就要下令:"来人,先拉她下去上刑。"
柳夭一使眼色,门外几人上殿就要将画箐往外拖。
画箐一吓,瞳孔睁大,身子已经被一把蛮力扯倒:"娘娘,娘娘不要啊——"
温昭柔傻了似愣愣坐着。这时候慌了,慌忙站起跪下:"皇后娘娘……"
"高贵妃,你这是做什么。"曲欢也有点发愣了,高水竹话可真快。
高水竹不响,朝陈氏默看一眼。陈梦央霎放了哭声:"贵妃娘娘,您若是心疼奴才,为什么不心疼嫔妾雪地暴死的小湘。她同我一同长大,那也是我家生的奴才啊……"
"温贵妃。"
温昭柔闻声。看到高水竹坐在位上,看向她,静静笑着,一双笑眼如刀锋般锐利:"仔细想想,若你昨晚睡了什么都不知道,这奴才敢假传你的旨,向奴才加报私仇也不定。耽误主子的事儿,这可是大事。最好,还是查清得好。"
"娘娘,奴才没有!"画箐使劲地摇起头,哭声求饶,看向温昭柔:"奴才真的没有——"
温昭柔慌得各种情绪一扫而过,此时眼底只有祈求,跪下看向上首:"皇后娘娘,嫔妾真的没下过什么罚跪的旨。画箐,她也没这个胆子的。求皇后娘娘查清,也别让她挨了一顿冤打!"
哎……曲欢偏开眼睛,她怕遭人看,因为她也犹豫。本身她从不会处理什么许多人的事,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局势。
"那宫女,死得惨了些。"沈鹦忽然轻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