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杨拓不知说什么好。这是人家的事,他没插手的理由。
盛西泽问他:“有烟吗?”
杨拓就把烟递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上抽起烟来。
杨拓几次想开口,又毫无头绪。他要说从前?还是说不久之前?
料想这是盛西泽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了,盛西泽必定勃然大怒。
不说的话,又有点对不住兄弟。
就这么拉扯着拉扯着,一根烟完了,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倒是盛西泽突然问他:“你上次在盛柏天桉,看到她全程做急救了?”
杨拓一愣,回答他:“是的。”
盛西泽:“感觉怎么样?”
杨拓:“嗯?什么感觉怎么样?”
盛西泽侧过头来看他,“你当时说她镇得住场,而且急救做得很规范。”
杨拓回忆起他看到的那一幕,“确实是这样。”
盛西泽无端“呵”了一声,“她胆子特别小,别说陌生人,小时候好几次去我家,都被家里的泰迪吓哭。”
杨拓:“哦。人总会长大的吧。”
说到狗,又想起他家狗子害人家受伤的事。那时候秦绵肯定很害怕,他家狗子很凶。
可是她后来是自己走的,也不知伤口如何。
他问过一次,她说没事。
盛西泽忽然被这句“人总会长大”触到,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心里有些发酸。
“杨拓,我刚才逼她了吗?”
她竟然连债权人都说出来了。
杨拓不知该怎么说。
“西泽,你了解秦绵吗?”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话了。
讲真,这话其实有点冒犯到秦绵。好像在说她什么坏话似的。
盛西泽拧了下眉,不作声。
能不了解吗?从记事起,他身后就多了个小跟班,小屁股。
爸妈说他是哥哥,要多照顾秦家妹妹。
于是他们小学、初中、高中都同校。如无意外,大学也会同校。再无意外,以后还会同一个家,同一个房,最后还会有同样的娃。
秦家破产,情况变得有些微妙。
但两家的关系还是很紧密,他也没觉得会有什么变数。
一直到他大学毕业,回国接手家里的公司,他还是这么认为。
似乎是她调到溢市后,才开始有变化的。
盛西泽一下想到什么,“杨拓,你说的了解,是指什么?”
杨拓耸耸肩,“大概是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都知道吗?”
盛西泽的本能在说知道,可他突然想到上次那七分熟的牛排。
杨拓心里拉扯了无数回,他决定只告诉盛西泽一件事:他的手串,是从秦绵手里收的。
至于更早之前的事,就不说了。毫无意义。
杨拓挽了下袖口,露出那条手串,它在街灯下散发着晶莹独特的光。
“西泽,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它吗?”
盛西泽望向他的手串,不太感兴趣,“多少?”
杨拓:“118万。”
盛西泽:“你觉得贵了?”
杨拓:“不,我觉得很值。卖家是秦绵。”
盛西泽像被什么戳到,开始有种丝丝麻麻的疼。很痛不至于,但这一下子就很要命。
杨拓没等他发作,简单一句带过:“我不告诉你,是觉得秦家或者秦绵,该有他们的尊严;我现在告诉你,是成全秦绵的骨气。”
盛西泽心里的感觉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