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
他觉得今晚的一切,都疯了。不止秦绵,还有杨拓。
杨拓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他好像在外在待了很久,却什么也没厘清。
而秦绵的提早回家,让秦父秦母都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彦倒是看得开,“能有什么事,我姐好着呢。”
不过他还是偷偷去问他姐了,秦绵没瞒他,“我跟盛西泽闹大了。”
秦彦差点惊掉下巴,“那你……”
秦绵:“我没事。”
秦彦:“姐,跟他摊牌吧。哪怕这房子少卖二十万,我们也卖。不拖了。”
秦绵:“不,该多少就多少,犯不着为了谁冲动。”
秦彦:“不想你受气。”
秦绵:“我有分数。”
秦彦知道她有主意,也就不提了。
其实秦绵何尝不想快点摊牌?她比任何人都想。
而且今晚跟盛西泽说的那些话,只差捅破那层纸了。捅破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秦绵回到溢市还时不时担心,不知盛西泽疯起来会怎么跟她算账。
但是过了好多天,他一直没有动静。
再过几天就要放假,公司的同事变少,街上的年味也越来越浓。
秦绵是最后一批离开公司的,反正她家不远。
没想到的是,她才祝老王新春愉快,脚都出了办公室的门,结果又被老王喊回来。
秦绵的眼皮跳了一下,有点不安。
老王却递给她一张人事调令,“秦绵,年后安排好这边的工作,调回望城。恭喜你啊。”
秦绵的脑子里砰的一下,像炸开了烟花。
太突然,又很不突然。是盛西泽一贯的做法。
只是她心底又涌上来深深的无力感。
电话紧接而来。
秦绵以为是盛西泽,但不是他。
是他妈。
秦绵:“盛伯母。”
那头盛母一如从前的热情,“绵绵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来?伯母想吃火锅了,他们都不吃辣,就你跟我的口味一样。”
秦绵一边恼着盛西泽,一边又对盛伯母感到内疚,被两种感觉夹击,她都快分裂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明天回望城。
盛母很高兴,“那明晚来伯母这儿吃火锅啊。”
秦绵实在不想去盛家。她希望再去的话,是正正式式与盛家说清楚,并且还清所有欠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会心里有愧。
秦绵刚想说请盛母去外面吃,秦彦的微信恰好发过来:姐,爸爸明晚去盛家。
秦绵的心跳像擂鼓。
盛母可能还不知道这消息,“绵绵,一定来啊,不然伯母一个人吃太无聊。”
秦绵心情复杂,“……嗯,我会去的。”
一定会去,这是她必须面对和承担的事。
只要稍微想想明天的场面,她就有种膝盖发软的错觉。
她不怕面对盛西泽,她怕面对两位老人家。
但愿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