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可宋璟哪里顾得上愧疚,迅速抓住了重点:“接我?还是接崔公子?” 徐殊意:“接你呀,如果碰见他,顺便同他打个招呼嘛,咱们什么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小气。” 宋璟:“你更想去偷听吧?” 徐殊意被戳破了心思,尴尬地笑笑便想别过头,却被宋璟板过脸,“想听吗?” 一刻钟前 程玉楼二楼雅间,宋璟落座,崔澜的眼神闪烁,欲语又止。 程玉楼的早点花样很多,宋璟厌食症才有所缓解,吃惯了清淡,看着一桌子的东西一口也吃不进。 崔澜:“殊意,不爱吃吗?” 宋璟:“早上吃过了。”说着,他把昨日替徐殊意收起的银簪放在桌上,推到崔澜面前。 崔澜便也放下筷子,正色道:“殊意,我心中有愧于你,我也没想到那只银簪能闹出来这样多的事,陈可兰小题大做,委屈了你。” 宋璟:“你若有心,就不该再送银簪,我与陈小姐之间的矛盾本就因此而起,再来一支,陈小姐会如何想?” 崔澜:“我已决定和陈家退婚。” 宋璟摇摇头:“崔大人可同意?” 崔澜早就到了娶亲的年纪,崔大人挑剔,身为御史手里握着不少人的罪证,对亲家的要求很多,好不容易和陈家喜结良缘,若因为徐殊意的事实泡了汤,用手指头都能想到会把徐殊意陷入什么不仁不义的风波中。 崔澜低头叹气,又抬起眼睑偷偷看他,宋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强忍着没有扫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毕竟徐殊意只是一个小太监。 不过男人太懂男人,哪怕宋璟是一个多年不曾心动的男人,他也见过俞都城里太多太多的人表达爱意,第一个就是眼神。 或是仰慕,或是心动,都会自然而然流露出痴痴的神色,会不自觉地将眼神投过去。 现在的崔澜就很让宋璟琢磨不透,殊意把自己的女儿身藏地严严实实,若不是灵魂互关一事,连他也会被糊弄过去,崔澜这样的神情莫不是知道了殊意是女子。 宋璟心中疑问加深,越想越不是滋味,连带着对崔澜也没了耐心。 宋璟向前俯身,低声道:“崔公子,不要把我推向风口浪尖,我只是一个想保住性命的小太监,如今三殿下是我的靠山,只要我同崔公子之间没什么可叫人诟病的,想来陈小姐也不会再来三皇子府上找麻烦。” 崔澜闻此,自嘲地笑笑,是他自作多情了。 “殊意,你在怨我今日才来找你吗?” 宋璟挑眉不语,满脸都写着“不然呢”。 崔澜:“我的父亲一向强势,我需要证据来证明陈可兰是错的,我也有难处,所以才拖到现在。” 宋璟:“大家都有难处,所以崔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崔公子的歉意我也收到了。”说完,他还想起徐殊意平时总是会笑一笑,便也冲着崔澜笑了一下。 崔澜见殊意不多的两次,总觉得她该是柔和的,而今日他觉得对面的人还是同一个人,却身上带了刺。 崔澜只当她还在生气,说:“我知道我的错误,我会想办法解决,待到婚事退了,我再请你喝酒。” 宋璟毕竟还是他,不擅长模仿殊意,此时已经烦了,站起来道:“那今日我先告辞,崔公子处理好再来吧。” 没什么高兴事的宋璟一出门就看到左顾右盼的徐殊意顶着他的身子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