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从文醒悟过来,却已然晚了,只能顺着台阶就下,道:“自然是的。” 徐殊意:“那么韩总管还在担心什么呢?人嘛,各扫门前雪就好,何必管他人的瓦上霜。” 韩从文撞了个软钉子,觉得今日的殊意去上次的不同,却也不敢上前离她太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热心惯了。” 徐殊意转身要走,却被韩总管的“诶”字叫住。 韩从文笑笑,绕着徐殊意有了一圈,道:“你不要以为,那两个不中用的女人死了我就治不了你了,你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徐殊意心脏一沉,脑中已然闪过许多应对措施,她低声问道:“什么秘密?” 她的秘密如今可不是一件了,与宋璟灵魂互换过一次,也是不可与外人言说的秘密,否则宋璟必然掐死她。 韩从文见她目光闪烁,心中更加确定,笑笑道:“顶替死奴可是死罪。” 徐殊意的眸光闪了闪,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此事,还不至于死。 韩从文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死奴是犯了大错的奴才,本就是身负死罪,奴籍也与旁的奴籍不一样,你日日夜夜跟在三殿下,不知这奴籍改没改?” 徐殊意自然不知此事,僵硬地道:“用不着你管。” 韩从文得寸进尺,忘了曾经的教训!,往前走了几步,徐殊意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挨上桥边,没了退处。 韩从文得意地又往前走:“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怕了?此事事关重大,今日众人皆在,若此事暴露,看三殿下如何保你?” 徐殊意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从文的脸越来越近,她忍着想删他一巴掌的冲动,冷静地说:“你大可试试,放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断了死奴的买卖,你以为是什么值得叫人感恩的好事吗?你且试试,此事喊出去,给七殿下的名声是否有好处?到时候,不说三殿下不放过你,便是七殿下都会对你心生厌恶。” 韩从文的笑容僵在脸上,各中利弊他自然清楚,不过是为了威胁徐殊意罢了,不曾想她也不是个菜包,竟能想到这一层。 他脸上的横纹抽了抽,已然是生气了。 徐殊意的脑袋猛转,想着如何逃脱,指望曹卬和宋璟显然是不可能了,两人在宴席上大抵是脱不开身的。 她目光投向远处,路口处走过来一个男子,看不清样貌,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却极是扎眼。 韩从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恶狠狠地道:“没关系,你是知道的,死一个死奴在于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掀不起来一点风浪。” 徐殊意相信他做得出来,不能折磨死便一下杀死,除了没有过程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分明看到那边的公子注意到了这里,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走着,在那边的角度来看,自己大概是一个犯了错被威胁的小太监。 她的眼睛迅速升腾一层水雾,声音大了些:“韩总管,奴才是三皇子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从了你,你就放了奴才吧!” 韩从文没想到徐殊意会来这一出,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也迅速远离了她一些距离:“你在耍什么小聪明?” 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与不远处的皱着眉头的公子对上视线的瞬间,有些绷不住表情——那是御史大人的公子。 韩从文赔着笑:“崔公子,怎么不在宴席上?” 徐殊意很识时务地哽咽:“见过崔公子。” 崔澜:“不知道七殿下若看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