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细眉,细密的睫毛长而翘,鼻梁高挺,唇形饱满,恰到好处的五官组合到线条柔和的鹅蛋脸上是令人心醉的美丽。
单看脸,她似乎是个恬静又轻灵的女子,自带仙气。
欣赏美色让师令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当马车内光线昏暗到影响视力时,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心情颇好道:“还没到吗?”
再不到他们就得风餐露宿了,车里的美人可耽误不得。
季之珩望着眼前的高大城楼,“到了。”
孟州位于平城东南方,在平城和东阳城中间,著名的青山茶就是产自这里。
马车行至城中,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酒楼林立,行人络绎不绝。
季之珩停在一处,左右手边各有一家客栈,生意都不错,风格也相似,他踌躇犹豫,不知该去哪家。
“季兄。”沈残冬慢悠悠开口,“何不再往前去一去,我看那家入梦来挺好。”
季之珩顺着沈残冬的目光望去,果然在右前方看到对方口中的客栈,名为入梦来,比眼前两家高出两层,他方才竟没有发现。
“沈兄所言极是。”
季之珩驾马带着他们前往入梦来。
车里的师令仪听到他们对话,心情更加愉悦。
原因无他,入梦来跟云水间一样,也是明月山庄的产业。
马车在入梦来停下,守在门口的两名仆役立刻搬来凳子,一人殷勤地接过缰绳,一人热情道:“几位客官舟车劳累,请随小的进店歇一歇脚,免费提供茶水果饮!”
季之珩跟沈残冬不置可否,避过仆役的搀扶,立在一侧看向车内,仆役秒懂,半弯腰守在马车前等候里面的主子下来。
一道清越的嗓音响起,“沈护卫,过来帮忙。”
沈残冬只好越过仆役上前将昏迷的女子抱出来。
仆役看着伤痕累累的女子惊惧不已,“客官,这这这……”
惊春紧随其后出来,丢给仆役一枚师家令牌,然后搀扶着师令仪下马车。
“去寻一位大夫来,不必多问,照做便是。”
仆役举起令牌,借着悬挂的两盏大灯笼看清了上面的花纹与字,表情一肃,双手捧着令牌归还,万分恭敬道:“小的遵命。”
牵马的另一名仆役眼珠子一转,迅速系好缰绳,代替寻医而去的仆役接引几人进店。
师令仪脚背经脉一抽一抽地疼,走得又慢又别扭,这令她心情逐渐烦躁,于是也懒得装矜持了,朝惊春张开双臂,“惊春,背我好不好?”
惊春自然愿意,二话不说就在她面前蹲下,她趴到惊春背上。
一行五人,沈残冬抱着一个,惊春背着一个,季之珩摸了摸鼻子,两肩挂着几个包袱走在最前面。
入梦来的掌柜看过令牌后对他们的恭敬不比仆役少,按照吩咐给他们准备了三间上房,不过两刻钟时间就将热水与新鲜饭菜送到他们房中。
季之珩和沈残冬左右各占一间房,师令仪三人同住中间一间,她们的房间很大,分内外寝,还有小客厅。
房间视野极好,师令仪坐在窗边软榻上眺望热闹的街市,晚风伴着食物的香气吹进来,夏季的风是热的。
“叩叩叩——”
仆役来敲门,“尊客,大夫给您找来了。”
“进来。”
仆役领着白发白须的大夫行至外寝床榻前,大夫一看到那女子便惊诧出声,“这位姑娘怎伤得如此之重?!”
惊春解释说:“我们在路上捡的她,为何受伤不得而知。”
大夫听完连连点头,一边诊脉一边感叹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