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让她呛太多水。
“小姐你没事吧?!”
“咳咳咳——”师令仪答不上话,手紧紧抓着惊春的衣袖,弓着身咳嗽不止,因太过用力的缘故额头和手背青筋暴起,面色嫣红,尤其是眼睛和鼻尖。
惊春不知道如何缓解师令仪的痛苦,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等待她平静。
师令仪咳了许久,直至脸色变得苍白,四肢开始泛凉才渐渐缓过来,她靠在惊春怀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还没洗成,一会儿给我擦下身子。”
惊春半是心疼半是好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惦记沐浴!”
师令仪呛了水虽然现在不咳了,但口鼻咽喉还在难受,头也咳得疼,再加上手臂擦伤,她感觉自己伤害叠满快要死了,非常虚弱地答,“我自然要惦记这个,就算死也得干干净净的死。”
“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惊春将师令仪抱起放到床上,转身为她倒来一杯温水,叫她先喝温水疏解一下喉咙不适,自己则去翻包袱找药膏。
师令仪出行什么东西都可以不带,独独不能少带了药。
惊春取来药膏,师令仪白着脸说:“先擦过身子再抹药吧。”
“是。”
惊春放下药膏转而去端水,前后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弄好师令仪,既给她擦了身子抹好了药膏还换了新衣裳,但她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只有眼睛和鼻头是通红的,任谁都能看出她哭过一场,平添几分柔弱可怜之感。
也得亏这次是惊春陪在她身边,若换做雨儿或者清谷做不到惊春这样稳当。
“辛苦了。”师令仪说。
“不辛苦,小姐没事就好。”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师令仪口鼻其实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左臂抹了药膏后十分清凉,只偶尔传来隐痛,衣袖摩擦的时候尤其明显。
天色尚早,她让惊春找几本话本给她打发时间等待日落。
一旦将话本里的故事看了进去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就黑了。
她依依不舍地放下话本,起身整理袖口,“惊春,我们出门赏花灯去。”
惊春应了一声,跟上她。
主仆二人依次去喊沈残冬和季之珩,沈残冬一见到她便露出惊讶的神色,目光一错不错,“女郎因何事哭泣?”
师令仪和惊春比他更吃惊,她们没想到过了一两个时辰沈残冬还能看得出来,更没想到他是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看出来的。
惊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相比之下师令仪反应快多了,她淡定道:“沈护卫好眼力,我眼睛飞进了小虫子才会如此。”
沈残冬从善如流,“看来浮世楼的清扫还有差漏之处,叫女郎受罪了。”
不声不响始终静立于一旁侍候的清秀婢女们:……
师令仪继续睁眼编道:“与浮世楼无关,是我歇息时将窗牖打开才飞进了虫子。”
“原来如此。”话音落下,沈残冬忽地俯下身仔细查看,低声问,“虫子弄出来了么,女郎眼睛可有不适?”
她愣了一下,随后直视近在咫尺的沈残冬,“还在疼,你最好别碰到我左臂。”
“嗯?”
沈残冬歪了歪头,不太理解师令仪突兀的转折,目光却还是下意识地扫过她的手臂,接着从容道,“谨遵女郎所言。”
季之珩正好从天字三号房推门出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沈残冬一人的背影,师令仪的裙角若隐若现,他大感震惊,目光落到最后面的惊春身上,眼神充满询问。
惊春轻轻叹了口气,唤师令仪,“小姐,季护卫也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