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蜚語。甚至她在這段期間曾懦弱的希望自己打從那場戰爭後便從沒清醒過──
「打擾了,雛森副官。」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喚給驚得即刻直坐起身子,但其實在反應之前便早已清晰來者並非自己那朝思夕盼的身影。
縱然已知曉事實如何,卻還是卑微的渴望推翻,人心究竟為何物?
來者表明了自己的身分,是十番隊隊員。而此行是因自家隊長委託他前來贈予雛森一樣物品的。
一把擁有細緻冬菊輪廓的木製短梳遞至雛森掌上,而於接觸到那冰冷的木製物瞬間,她彷彿也同步感受到一直以來從日番谷身上所散發出的冷冽氣息。
就如同獲得糖果的孩童般。事後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為開朗愉悅,連來探視她病情復原程度的虎徹副官都莞爾調侃:「啊是在思春唷?一大清早就對著梳子傻笑,是多想出院探望意中人哪?」
雛森聞言後則連忙將手中的梳子藏入被裡且激動地澄清著:「哪有啊!我是因為方才聽說咱隊舍那的百合花開了,心情極佳。」
「吶,虎徹副官,妳知道冬菊的花語嗎?」
「嗯……是別離呀。」
這答案實在是出乎意料地讓原本目光熠熠的雛森頓時神色黯然。
也不禁令當下的她就像是猛然大徹大悟了解了什麼似的,只是頷首且攜有淺笑的以表情代答。
原本還以為……唉,真是愚蠢透頂,在那邊自作多情。垮下笑容的她默默在心中這麼嘲諷著自己。
她如今明瞭了,這是他的告別。
想必日番谷是對她的一切感到失望且無奈,或是因那場戰役中誤傷了她感到愧疚而決意漸行漸遠的告別。
她也或許明白他選擇請部下代送此物的原因:避免相見後的不捨而選擇不告而別。
所以,從今以後又得再被迫失去一項生命中重要的人事物了嗎?
她內心的複雜翻攪就這麼延續到離開了醫療室都還糾結著,伴著這暗諷一切的物品。
當雛森的身體狀況恢復到可持續接任五番隊副官的職位時,先不論仍存心底沉澱的惆悵,第一件待辦事項,便是前往自兒隊上的辦公室去拜見平子隊長。
話說回來,她見到平子的第一印象是在新任隊長的儀式上,還記得當初她說什麼都得頂著自己尚未痊癒的身軀去參加那場儀式,畢竟自己還是五番隊副官;畢竟自己還是得早日適應新隊長的步調;畢竟,她想瞧瞧究竟是誰取代了自己心目中曾經這麼堅信的藍染隊長。
聽說,藍染曾是平子隊長的下屬,而她則是藍染指定依附在旁的副官,其實這還頗令她畏懼起自己是否也能同藍染曾如此使平子隊長信任那般獲得認同,就如同當日儀式上她對於平子那全然不同的陌生氣息產生畏懼一樣。
幸好事實結果並無對稱到雛森的擔心及揣測,當她此時踏入那原已空蕩多時的辦公室準備與平子面對面交談時,映入眼簾的場景則使得先前所有的心理壓力全都飄至九霄雲外去了。
只見平子愉悅的對她顯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說著:「喲!雛森妹妹──咦?怎麼換了個造型歸隊了?不過,還是一樣可愛啦!哈哈哈──」
原本應該是整齊且寧靜的辦公室內,卻同時被許多她未見過能飄浮在屋內頂端的彩色球體,以及不知在輕快個什麼勁的旋律給包覆著。
這樣的開場氣氛就與當初所想完全相反。
而那日的平子伴她聊了許久,其中談論的話題雖充其是些其他隊隊長或副官的性格啊、八卦啊、抱怨啊之類沒啥重點的內容,但這氣氛就彷彿朋友相聚般怡然自得,同時令她原本對於上司唯唯諾諾的態度有良好的轉變,當然,這也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