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碰便那样了,怕是得罪了旁的什么人。
这些事,任姑娘可别都推到我何坚身上!”
任烟行大口大口吸着气,闻言捂住脖子爬起身推门便走了,全程吝啬给予他任何目光。
待她出了门,何坚却脱力般瘫坐在太师椅上。
被戳穿、受制于人、被威胁、不受控……
这些感觉,离开他多少年份了?
一夕之间,全被这个叫任烟行的女人给勾了起来。
威胁之感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没于顶上。
此刻,何坚的双眸含着一抹肃杀,若不是双手紧攥着,怕是人就如同离了弓的弦不受控地弹射出去。
管家敲了敲门,人却并不进来。
只听他恭敬地请示:“主子可要灭口?”
何坚双手十指交叠猛地一扣,额间抵住指骨。
半晌后,他抬起头,“罢了,看着她,若是生事只管绑过来就是。”
“是。”管家领命,身形从门旁隐去。
此时的何坚宛如没了桎梏的幼兽,凶恶嗜血,却亮着还未长成的虎牙向四处咆哮。凶恶中包裹着的还是不曾被确定的脆弱。
他攥着双手深深呼吸了半晌,心神略稳之际,却生出的是几分惊疑。
惊的是,知道他如此秘密的女人,他竟然没当场杀死。
疑的是,他对那女人的气愤,大多竟然不是因为那女人知晓了他深埋的秘密,而是……她竟然误会他!
那姓穆的,不过就是文文弱弱的小白脸,他还真就没放入眼里。
前些日子与管家说完除掉他,也仅仅是等着殿试过了看结果。
若是他考得不成,自是出了都城一辈子都不回来,那根本不足为惧。若是侥幸进了三元,那又如何?到时朝堂翻涌,不过是上风一个没讨好就得请出都城得事,甚至都无需他动手。
若是他何坚动手,抽筋拔骨都是轻的,怎会只毁去那人的容貌,留那人一丝生机?
……
任烟行出了何府,除了心中暗骂何坚畜生五百六十回,再说他变态三百八十回,说他暴力狂一百五十回,倒是对穆公子这事真存了疑。
瞧着何坚那态度,似乎……真的不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