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跃上屋顶,跟着明山玉往异动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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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枕雪正被陆歌放风筝。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风如刀子般割开灵魂,好几个瞬间她都感觉自己马上要四分五裂……不过柳如霜速度实在太快,在索命的厉鬼面前,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
远远的,两道身影踩着月华奔来,身后是宛州城彻夜不灭的如昼灯火。
温枕雪松了一口气,“他们来了。”
佛珠叮叮当当地与她擦耳而过,砸进野狗一样紧咬着两人的猩红怨气中,只闻一声凄厉惨叫,柳如霜现出原形来,整洁的衣裙如烈火炙烤,变得脏黑斑驳,成了一堆挂在身上的破布条子。
明山玉双手合十,低低念咒。佛珠落地成阵,立刻有了个金刚佛塔的雏形。
“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
温枕雪脑子嗡地一响,如万千针扎剧痛难忍,她痛苦地虚捂耳朵,心道男主怎么跟江蘅一样无差别扫射性攻击。
“温姑娘,归魂!”陆歌的身影晃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轻轻推她一把,转身冲向明山玉的背上。
温枕雪恍恍惚惚睁开眼,茫然地寻找自己的身体,最后在不远处一道白皮黛瓦的院墙上找到江蘅——这厮怀中一团黑乎乎的,八成是她无疑。
江蘅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抹朝自己靠近的白色影子。
身形纤细,看轮廓是温枕雪没错,只是面目实在模糊,很难判断究竟来者何人,虽说生魂离体比寻常鬼魂虚弱些,可这未免太单薄,难不成她出去一趟,还跑丢一部分魂魄……?
思绪戛然而止。
江蘅下意识低头,灵魂撞进怀中的一刹那,心脏深处跟着咚地一声响。萦绕鼻尖的药香味忽而活了,似浓非浓,似淡非淡,牵住他衣袖,轻柔地绕住腰身,吻住他的眼眉,还有唇。
他本能般闭嘴,仿佛生怕这味道闯进唇舌间,那不是一股味道,是一把熊熊烈火,能将人从头到尾烧透。
温枕雪猛地喘了口气,霍然睁眼,胸脯上上下下剧烈起伏。
某样闪着寒光的东西从她的手侧掉落,江蘅空出一只手去捞,她半边身子失重,条件反射地搂紧他脖子,如同落水之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
身躯紧密无间,少女曼妙的曲线透过薄薄衣料准确无误地传给江蘅的感官,他攥着簪子,瞳孔微缩,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江蘅……”温枕雪脚尖悬空,总感觉随时能掉下去,不由得道:“你再抱紧点儿……”
生魂的离体和归魂都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更遑论温枕雪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逃杀,她正微微喘气,带有热度的呼吸毫无顾忌地往江蘅脖颈上扑,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怎么,泪光点点,声音中犹带哭腔。
江蘅被她娇柔婉转的调子麻了耳根,怔愣着侧眸,触及她染上薄粉的两靥和近在咫尺的唇,耳畔五雷轰顶轰隆一声,立即清醒过来,如临大敌地扯开她环颈的手臂,蹬蹬蹬后退,慌乱间踩碎了几片檐瓦,在夜间很是刺耳。
明山玉听到动静,回过头,便见温姑娘骨碌碌在院墙上滚了两圈,像只白蝴蝶一样狼狈地朝地面扑去,砸在泥土地上,扬起尘灰漫天。
明山玉:“……”
罪魁祸首站在一旁,像是被定格了,好半晌才从屋檐上跃下去,把脸朝下的温姑娘翻了个面,面色凝重地——探了探她的鼻息。
温枕雪觉得自己还算福大命大,被江蘅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竟然只是灰头土脸,没有骨折。
“我没扔你,是你自己没站稳……”江蘅皱着眉,毫无悔意地辩解,“再说,这院墙哪里高?不过一丈,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