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亲自教导。”
秦惠妃尚在皇帝手中的手一紧。
皇帝知道她又要发烂，赶在前头说：“江秀雁擅医，琴嫣殿在梓童的坤宁宫旁边，也在爱妃的萦华宫旁边，这是甚为便利。”
秦惠妃听到皇帝的话哪有不明白。
咬牙，笑说：“确是，若姐姐不得空，妹妹也可以亲自调教。”最后四字咬得极重。
王皇后但笑不语。
皇帝见尘埃落定，看着从刚才就跪得稳稳当当的美人儿，知这是爱妃来了才平添乱子。
意思意思问道：“江秀雁可有意见？”
江秀雁在下方听着自个儿的命运，是真的命途多舛。
但还得笑着领旨，叩首，道：“民女叩谢圣恩。”
*
琴嫣殿
江秀雁本来是跟着众人回到储秀阁再等听封赏赐。
当然，前世她是安安稳稳住在储秀阁，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才人，直至治好秦惠妃才分封为妃，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宫殿。
但架不住后宫瞬息万变的黑暗，今世倒好，直接住在王皇后和秦惠妃中间，也不用回到储秀阁便被打包送入琴嫣殿。
“唉。”看着流水般的份例进入宫殿，再一次哀叹命运坎坷。
然刚赐到屋内的一等宫女与她这位新封的婕妤不熟稔，频繁的长嗟短叹让她心惊胆颤，让人家站在旁点算，却把跪地、叩拜、五体投地做得一气呵成。
看着愕然，道：“你……”
说话刚脱口便有另一道声音。
宫女声音不小但不大，向着地下说也是清晰玲珑。
道：“奴婢有罪，望娘娘降罪。”
江秀雁陷入两难，不知是怪罪她打断说话，还是不怪罪她突然请罪。
叹气，还是从心一回，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箜篌。”语带哽咽。
江秀雁是听见了，但要哭不哭的怪可怜，让她看不见人有欺负了人的怪异感。
前世是个多年无宠的妃子，知道自己就是个空有位份的宫娥，相识多年晋升妃位后与宫娥相处也是自在。
从回到过去，是不无伤怀。
声音不高，道：“你先抬起头来。”
箜篌自以为又坏事，心里拔凉拔凉。
但抬起头后，只见那位不高兴的娘娘握着帕子，在她眼下轻柔柔地抹。
“你怎么就哭了呢。”
这是她自出娘胎见过最温柔的人，听过最动听的话。
抹了眼，江秀雁扶起了呆滞的箜篌，并拉起了紫檀木的椅子，多倒了一盏茶水便拨开桌上茶具，让她握着茶盏喝口茶，坐着点算进殿物件。
当箜篌清醒过来时，自个儿坐在椅子上，吓得魂飞魄散，口齿不清地道：“娘娘……这、这。”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恰当的言辞。
江秀雁睨了一眼，又灌了口茶，定一定含元殿所受的惊。
倒茶水时，道：“继续点啊。”
箜篌两股战战，也幸好是坐着，不然已倒在地上。
宁静不过须臾，便有太监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这下箜篌是真的跪倒在地。
江秀雁见她不经吓，摇了摇头。
心里想：这丫头刚才若在含元殿岂不是吓死了。
行礼，道：“妾参见皇后娘娘。”
王皇后是长了眼睛，自然把宫婢从坐着跌到地上看了个清楚。
看了看江秀雁，问：“怎么回事？”
江秀雁知晓王皇后看个明白，这么一问是心里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