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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回娘娘的话,妾刚才教导宫婢伺候之法。”
王皇后轻哦一声,尾音轻扬。
问:“还有坐着伺候人一说?江婕妤讲一讲是什么教法,好等本宫长长眼界。”说着,人便坐在了江秀雁刚才的主位,眉眼瞧箜篌坐着的位置一看。
江秀雁好歹也在深宫活了廿余载。
虽然害怕夹在王皇后与秦惠妃中间,但皇后娘娘在选秀之后到这儿,便是明晃晃给她活路自救,再不懂看眼色就算死一个算一个,不用明白。
落落大方坐在箜篌刚才的位置,对着王皇后莞尔。
手一翻,把在角落还没落灰的茶盏轻放在她面前,倒了杯温茶。
笑容可掬如邻家女孩,道:“妾这儿什么都没点妥,只有一盏清茶招呼皇后娘娘,望见谅。”
王皇后挑眉,眉眼间是甚为满意,又问:“这是你作为婕妤待本宫的法子,怎就让一介宫娥学了呢?”
这话是诛心,也扎心了。
诛的是她江秀雁,扎的是箜篌。
是宫娥在后宫之中从来不是一回事,但王皇后素来被后宫上下盛赞,前世她老人家死后更有无数人哀叹和思慕。
江秀雁前世是不争不抢低调做人,但也要有股机灵劲儿才能活到秦惠妃死。
心思百转千回,道:“妾刚到屋里是教育教育一下人,立一下规矩。但妾在外学到立身处世最重要是灵活,是方是圆都是主子的话作准。这不坐了一回就两股战战,就怕出了这屋会招是非。”
王皇后听见这有道理的无道理,难得掩嘴失笑。
双眼笑起来像月儿弯弯,很是好看,但来去匆匆便摆了摆正色。
伸手取茶,浅呷一口方道:“依你言,这婢女是该罚了?”
江秀雁若是前世的江秀雁,是绝对控不了场子。
但都是活了一世的千年老妖精,上面的人讲话按什么道理,真是几句下来心里头有了个大概。
坐直身子,应道:“出了屋子招是非乃妾教导不妥,眼下没出屋子能有此番听妾之言的心,实属难得。”
王皇后听这骗人的嘴,一个人能有这心性到秦惠妃跟前是不会太闹腾,自然看着她是越看越满意。
姿态从容,道:“这是道理都在你了。”
江秀雁知道自然过关了,但都是作了千年的九尾巴狐狸精,上头的大老妖只是轻笑几句,实在不会明明白白放松下来。
只是恨不得替皇后娘娘搓肩捶背,或替皇后娘娘诊个平安脉,拍一顿好马屁好等往后逍遥。
放恣是万万不敢的,假正经道:“妾不敢,妾还得听娘娘的道理。”
“别了别了,你在我这都是屈才了。”王皇后放松下来也不见架子,连连摆手,是恨不得后宫没人烦着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