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汉子道:“谢姑爷刚才说没见着人,我也问过其他弟兄了,都说没见着………”
对于虞晚喜欢偷偷下山一事,寨子里和虞晚关系好点的都知道,虞暄自然也在其中,他也向来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太频繁,归得太晚以及闹出事,他也都是让虞晚去了,偶尔还帮她打打掩护,只是今日,怕是有些闹过头了。
虞暄沉思片刻,说:“山下今日有什么客?”
汉子说:“是竹兴米铺的龙大人,好像是有事求助于寨主。”想了想又说:“引姑娘今日也回寨子,您看这怎么办?”
“我去寻她回来。”
虞暄放下刀,正准备回屋换衣服,身后却忽地传来一声:“谢姑爷。”
回头一看,谢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院子,一袭青衫立于檐下,院里的雨水还未干尽,带着淡淡的冷意,他身姿如松,微风拂过,衣摆微扬,更平添萧瑟之感。
“少寨主。”谢温做了一揖。
虞暄感到有些意外,他对这个堂妹夫不甚熟悉,只得客气地道:“是妹夫啊,可有什么事吗?”想起虞晚,他补充道:“是因为阿晚的事?”
谢温顺着眼,恭敬道:“是,是我没护好小姐,少寨主恕罪。”
“这不是你的过失。”虞暄看着这赘婿妹夫,心底不禁生出一股怜悯,笑了笑,说:“阿晚打小就爱玩,饶是我爹也管不住她。”
谢温微抬了头,仍是毕恭毕敬的:“那小姐是去了什么地方?”
虞暄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山下,她有好些日子没下山了,今日定是闲不住了,又趁着大家不注意下了山。”
谢温心中一颤,他记得含风寨门卫森严,所有人不得私自下山,又问道:“可寨里规定了不许随意下山,小姐她………是如何出去的?”
“这………”一旁的汉子见状有些尴尬,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虞暄却还是笑着,一张已经完全成熟的脸上竟浮出些宠溺:“她性子野,规矩管不住她,就算有守卫看着,她也总有法子跑出去,真是………”
“原来如此。”
“先不说了,待会有客人来访,我下山去寻她回来罢。”虞暄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进屋换衣服,不料谢温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少寨主,不如我去寻小姐回来?”
“你去寻?”虞暄一怔,脚下跨门的动作随之顿了顿,“这怕是不好?你初来乍到,不识得路,还是算了。”
谢温道:“少寨主放心,我自小在城中讨生活,对城中地形已然熟悉,许多偏巷我都清楚,不会有事。”
虞暄不语,心中思绪流转。
吃罢饭,云姗姐弟见虞晚的兴致仍是不高,便提出陪她去逛逛首饰铺子,虞晚没拒绝,二人便当是默认。
刚走到首饰铺的店面前,就见店门紧闭,再一看,店铺的二、三、层也都窗户关紧,灯笼也都清一色撤下了墙。
这可是全城最上佳的胭脂铺,竟在年关早早就闭了店。
虞晚面无表情,兴致颓然地看了店门一眼,继而转身:“没开门就算了,走吧。”
“唉?”云姗叫住她,“后面还有几家小一些的胭脂铺子,应该还开着,看看去?”
虞晚道:“你们去吧,我在此等你们便好。”
姐弟二人没法子,只得说算了。
虞晚走得昏昏迷迷的,只觉得脑内还住着个人,还是个她从未谋面的人,从昨夜起,就开始控制她的思想,控制她的行动,还捂住她的嘴,她的一切都被那人操纵得翻天覆地。
再看一眼身旁蔫蔫的同伴,又觉得对不住他们,三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