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姝第二日就急急去交千字书,刚交完,周琼華便追了上来。
她今日上衣穿了桃红色苏绣月华锦衫,下裙是四喜如意云纹锦缎,脖子带了青玉璎珞,因为小跑而小脸红润,瞧着十分的喜庆可爱。
周琼華:“金禧姑姑递了拜贴,你去不去。”
帝姝想起了今早收到的那张鎏金帖子,如今临安的世家贵族流行将拜贴弄得花里胡哨,越是贵重越是体现尊贵,长公主递的那张贴子低调奢华,封面上渡了一层金色牡丹暗纹,很是好看。
帝姝道:“我许久未曾见过姑姑,倒是有几分意愿想去。”
周琼華:“你若是去,我便也去了。”
帝姝弯了弯眸子道:“琼華你待我真好。”
突然被夸赞,周琼華不自在的捏着手中的锦帕:“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去吃宴,多你一个人我皇兄也能放心。”
帝姝问:“你上次回去后,二皇子是不是可生气了。”
周琼華想起这事便觉得丢脸,她愤愤道:“谁知道那象姑馆的果酒那么容易醉,我皇兄好久没有□□我了,那天晚上逼我喝了六碗醒酒姜茶,我头疼得厉害,还要跪在蒲团上听他教训。”
帝姝讪讪一笑,酥裘说的对,幸好怡尔傅姆没有跟来,否则她肯定也要像琼華那样听训。
见话题被岔开,周琼華瞪着杏眼看着帝姝,逼问她似的凶巴巴的说:“所以,你去不去呀。”
帝姝点点头应道:“你都邀我了,我肯定去。”
周琼華平静下来的脸又一红,她大声的嚷嚷:“行了我回去了,你当天要是不来,有你好看。”
见周琼華要走,帝姝又连忙拉着她:“我忘了,琼玉是不是也要去啊,琼玉若来,我便不能和你坐一处了,琼玉不喜欢让我同除了他以外的人坐在一块。”
周琼華嫌帝姝没有骨气:“你笨啊,怎么这样听他的话,周琼玉说什么便是什么吗?就算他来,我也非要让你同我坐,更何况金禧姑姑的宴他一定不会来。”
帝姝:“为何。”
周琼華:“因为皇后和金禧姑姑不对付啊,忘了忘了,你不是我周朝人士,这话你可别乱传。”
帝姝点头。
金禧长公主的宴在明日下午,先是游乐宴,还有一场马球会,这是长公主这一年办的第二场宴,第一场就是为帝姝办的。
帝姝有心要好好打扮,辞别周琼華后,便回去让侍女挑选衣裙和发饰。
这次的宴周琼玉不来,因着长公主,檀悸也不会来,帝姝便有种背着家里长辈光明正大玩乐的感觉,很是兴奋。
酥裘梳了梳帝姝披散在后背上的乌发道:“公主趋时要梳什么头。”,她又自语道:“最近临安流行的是坠马髻和垂鬓分肖髻。”
云端皱眉:“我见过宫中女郎梳的垂鬓,病歪歪的捏着那缕发梢,着实不好看。”
酥裘:“垂鬓梳的便是江南水乡女郎的温婉柔情,不过的确不太适合公主,没有一国公主气势。”
帝姝道:“我还需要公主气势吗。”,她对着铜镜锁眉,回忆着周琼玉平日里的模样,端着的尊贵凌厉,她薄唇抿的殷红,细长的眉一皱,微阖眸子,小扇般的眼睫投下一片阴翳,眉目间当真有几分矜贵冷傲。
云端看的出神:“公主这样瞧着真是神仙般触不可及,高高在上。”
帝姝笑她:“云端说话总合我心意。”
云端:“是真的,公主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时,我便心生想要被公主踩在脚下狠狠□□的感觉。”
帝姝:“我可不会将人踩在脚下,这般没有尊重人的行为可不好。”
云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