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顶着经学书站廊的彭鸣:“……”
被扣下花绳站廊的陆锦枝:“……”
睡眼惺忪站廊的温邦媛:“。”
不过罚站也未必全是件坏事,反正经学又臭又长听不懂,这辈子也没有高考KPI,倒不如随便聊天。
彭鸣乐天派地笑道:“媛姐,我原还以为你也是三好生,不曾想竟也会与我们一道挨罚。”自从认了姐妹,彭鸣倒是自来熟,直接亲切地喊上了媛姐。
温邦媛眼皮一跳,没想到要如何解释。
面由心生,原身长得很乖很漂亮,与前世的她有不少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她一求情温觥才便心软了,因为她的相貌天生就不带坏气儿,尤其是高三那段埋头苦学的时间,无论老师同学,对她的第一眼印象都是一位爱学习的沉静学霸。
但其实不是的。
陆锦枝斜眼瞪彭鸣:“挨罚怎么了,谁规定三好生不可挨罚了,那什么纳兰屿回回甲等第一,不也斗殴留级了吗?可见二者并没有必然联系。”
逐渐陷入沉思的温邦媛:“……”
也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了,她总觉着这个学霸加校霸的人设……与小明同学又对上了。
下课钟响时,纳兰屿才推着轮椅进了正义堂,彭鸣一面让侍读揉捏发酸了的小腿,一面痛斥纳兰屿的猖狂,直至闻到他身上与平日不同的药草香时,才稍稍反应过来。
太后娘娘为治疗纳兰屿的这双伤腿,寻遍天下名医,掐着日子来算的话,今天纳兰屿确实要进宫会诊扎针,所以翘掉经学课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彭鸣记得,遇上会诊纳兰屿一般都会直接罢课一日,怎么今日……
“彭鸣!”
脖子被忽如其来的力道勾住,一位佩着诚心堂腰牌的公子哥儿非常不见外地说道,“老远便听见你的大嗓门了。”
彭鸣被呛得猛咳几声,拍拍傅砚初的手臂,骂道:“傅砚初!撒手撒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傅砚初松了劲,手还是搭在彭鸣肩膀上:“你小子不够义气啊,昨儿个干架也不叫上我?”
“纳兰不让,”彭鸣先礼后兵,冲他眨眨眼,“还是说你要听原话吗?”
傅砚初:“……”
他觉得上回犯事后被同知老爹拧的耳朵现今还疼着。
傅砚初打量着整间学堂:“正义堂里的学子没变多少,倒是座位排得更紧了。”
彭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自然比不上你们诚心堂的宽敞。”
“拉倒罢,这事我还没跟纳兰讨个说法。”傅砚初灵活地翻过窗台,“我严重怀疑那日在馔堂你是故意将我支走的,是不是就为了不让我掺和这事?”
原本当日傅砚初也在场,若不是因纳兰屿的一句话错过了那场打斗,留级名册上也要有他的一个名字,同时还会喜提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一顿家法伺候。
纳兰屿瞥他:“我至于?”
彭鸣拿肘撞撞傅砚初,善解人意地笑道:“他就是嘴硬!害羞!哈哈哈!”
纳兰屿:“……”
午膳时间正义堂里空无一人,陆锦枝去了净房,温邦媛都将经学课的札记做完了还不见归,便想着趁此环境安静把抽奖机会用了。
上次之所以爆出小蛇道具,很可能是因为她那时神思未定,半吊子系统误以为她的愿望是支走一切可能发现她翻墙逃课的人,所以才让明明出来吓人。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道具原本就不符合她的愿望,单纯就是用来消耗她抽奖次数的。
不管怎样,温邦媛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屏退杂思,一心就想着她的厌学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