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赶超之态,只听再一声落下,得,四支了。
游灵阳看得心都要提起来了,差些就要大喊赵祈月的名字,但念及老爹曾说过在外要保持端秀形象,这才堪堪忍住。
此时的广承平心中有些慌乱,这丫头一定是运气好,还剩两箭,他死都不会相信她能胜出,顶多就是运气加持,与他打成平手。
不曾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刹那间,只见她手上剩余的两箭都准确无误地落入壶中。
这一瞬间,全场哗然。
游灵阳也控制不住雀跃的心情了,她喊着赵祈月的名字,激动得眸中泪光闪闪。
而另一侧那清冷自持的少年,眸中笑意亦隐隐加深,须臾间,眉眼中的寒冰化为春水。
从第一箭开始,宋清辞便知这是她的有意为之,头两箭看似失误,实则需要更为扎实的准度与力度,若是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绝无可能发出这二箭。
广承平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只见他面色灰败,如今不是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他要当燕开宇一月的小弟!
他恨恨地望向燕开宇,只见其眸中写满了惊艳与感激之色,心中瞬时更为恼怒,罪魁祸首都是他,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让一个小女子任意羞辱。
赵祈月挑了挑眉峰,轻笑道:“广兄让我一箭,我自然是要礼尚往来,成倍归还的。”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刚开始没有投进壶中的那两箭并非失手,而是她特意让的箭。
真正的让箭!
闻言,广承平咬紧牙关,额前青筋暴起,似是怒极。
只见眼前少女笑靥盈盈,眼眸微弯,轻笑道:“不知广兄是否说话算话。”
良久,不见广承平回话。
渐渐的,只听观众席的议论声四起,更有甚者对其指手画脚,似是在指责他的不义之举。
他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再次睁眼时应下了她的话:“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会食言?”
若不是迫于舆论压力,他可不会如此轻易就应下了此事,文人自有风骨,怎能俯首为他当小弟。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这丫头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他也是被其外表给欺骗至深,才会沦落到眼下如此光景,进退两难,措颜无地。
见广承平爽快应下,赵祈月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可不管他是主动应下还是被迫应下,反正她就是见不惯这种欺软怕硬之人,也该挫挫他的威风,免得叫他继续欺压书院里的同窗。
广承平不愿在此处多加逗留,他一挥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令他颜面扫地的投壶场。
众人散场,游灵阳走到赵祈月身旁,热热切切地挽住她的手,笑道:“原来我们小祈这么厉害。”
赵祈月谦逊摇头,轻笑道:“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甫一抬头,只见宋清辞缓缓走至她的面前。
游灵阳是个懂事的,她连忙走到一旁待着,不愿打扰二人独处时光。
赵祈月抬头,撞上他那清冽的双眸,轻声道:“你一直都在观赛么?”
他点头。
“这一场比赛,你觉得有趣么?”
看着她求称赞的表情,他眸底笑意加深,屈手在唇边轻咳一声:“嗯。”
从茂盛的树叶缝隙中倾斜而下的碎阳,落在他清俊的脸上。
“很厉害。”
赵祈月弯了眉眼。
有些受宠若惊,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夸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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