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
奈何,下人们坐的宴席桌子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丫鬟们就将其推了出去。
“把她推出去,反正是个不受重视的妾室。”
“这不好吧,好歹是六小姐的娘。”
“别说了,我们保命要紧,你看这个府内谁重视她,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的妾室。”
就这样,刘姨娘在一声又一声的鄙夷声中被推了出去。专门参加女儿宴席戴的自己最好的一只梨花木簪子,也在推搡中掉落在地。她准备爬过去去捡时,簪子却被人踢出去了几丈远。
”簪子,簪子。”刘姨娘急迫的呐喊着,爬过去准备再将其捡起,可还未够到簪子,就被戴着蒙面纱巾的刺客一刀刺穿了身体。随即,摇摇欲坠的跌落在地。
“娘,啊——。”温凝刚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几近崩溃大喊着,飞快的继续朝刘姨娘的方向跑去,头上的簪子仿佛敲着一首哀乐,叮叮作响。
刺客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看见温凝更是想一刀刺穿,便朝其刺去。可是刀落下并未刺到温凝,反而被及时赶来的秦渊锁住了双臂,被迫跪在地上。
“竹青,把她送给陈府主母。”
“是。”竹青上前单手将人拎走。
“温凝。”秦渊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温凝。
“秦渊,秦渊,刘姨娘,娘留了好多血。”温凝抱着满身是血的刘姨娘。眼眶红通,眼神慌乱且绝望地看着秦渊。
“把娘给我,我带去给娘医治,会好的,别哭,我在。”秦渊小心翼翼的将温凝怀里的刘姨娘抱起来,快步出府。
温凝即使再重生,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在后宅的呆了一辈子的女人,碰到大事情还不够淡定,只能慌乱的拉着秦渊的衣摆,强作镇定,安慰自己刘姨娘会没事的。
“别怕,对不起,我来迟了。我们现在坐马车去侯府,找太医医治。”秦渊带着温暖走出了温府。此时,街上看热闹的看客围了一堆,大都是看笑话的。
毕竟,今日秦温两家文定之喜的日子出了人命,谁家面子上都不好过。但是,秦渊不理会众人,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姑娘,这一世他一定要护住她。尽管流言蜚语再多,他都不怕,他要冲破这些流言蜚语给他的姑娘一个完整且安稳的家。
秦伯侯府的宋琴听到自己的侄子秦渊,将满身是血的刘姨娘带回了侯府。气的不打一处来,急忙带着丫鬟回了侯府。
此时,侯府内空气气压极低,唯有几只喜鹊偶尔叫唤几声,缓和气氛。太医们围在侯府后院的东客房内,给刘姨娘止血把脉。
秦渊陪着温凝坐在红木桌旁,秦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开解温凝,只有陪着她坐在一旁等消息。
“侯爷,这,这,血止住了,不过能不能醒就看造化了,说不定会,会成为木僵。”太医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开口,属实不知道怎么称呼刘姨娘,只能暂时这样说道。
温凝听罢,急急起身,眼眶红红的看着章太医:“娘,娘,还活着?”
“小姐,夫人,放心。就是能不能醒来看造化。”章太医此时一头雾水,不仅不知道如何称呼床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人。虽然,举行了文定之喜,但是出了这档子事,万一退婚了可怎么办,岂不是称呼错了。
“叫什么小姐,叫夫人。章太医务必将丈母娘照顾好。必有重谢。”秦渊话虽是对章太医说的,但彼时眼神却是望向温凝,希望她安心。
“渊儿,我的渊儿。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我这做婶婶的替你担心呀。”屋内的气压本就极低,随着宋琴在屋外的这一喊,气氛更加尴尬。
温凝没有抬眼朝屋外望去,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宋琴,心理更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