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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故(2 / 7)

正是自讨苦吃。”

月已中天,慢沓的脚步却仍在祭司台前的空地回旋。紧闭的门扉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春寒料峭,干枝之上微不可察的嫩芽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却又紧紧想要把住这似有还无的一线生机。

终于还是混乱的一声叹,苍越孤鸣干脆就地而坐,双手捧头,下意识地把柔亮的长发揉搓成打结的一团糟。不知从何而起,每当心烦意乱,举棋不定之时,便想到这里饮一杯茶来,总是能迅速恢复心境。但是今夜,实在是一个最差的时机。

“是想一夜冷风吹到发热,明日就不用朝会了吗?”微含讥讽的声音自头顶而来。

苍越孤鸣猛然仰头,目光愣愣地跟随着一双轻微晃动的绣靴。

随云远见状皱紧了眉,从树上一跃而下,“看什么?没见过鱼上树哦。”

苍越孤鸣呆呆点头,“是没见过。”

随云远的视线无声落在苍越孤鸣的唇边,王骨冲击造成内伤而溢出的血沫。

后者连忙用手抹去,“没事。”

随云远径自走过去开祭司台的大门,头也不回地随后顺手要关闭。

“云远!”

银色身影回转过来,面上冷冰冰的,闲人勿扰的架势抱臂,“不是说没事?”

这一下实在将人问住了。苍越孤鸣不知该怎样开口,神色间流露出少年感的惶惑和为难来,“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只是,我几次都走回来了。”

只听得一声轻喘般的短叹。

“我记得有人答应过我一个指导战邀约。择日不如撞日,如何?”

“但现在……”

“你不是说只是报恩吗?你处处留情的打法,才会让雪山银燕觉得有施恩之嫌。结果只是小孩子逞强话。”

“谁是小孩子!”苍越孤鸣乍然怒起,但他的气势消散得更快,“不,就,也不是那个……”

“来吧,小王子。”随云远的邀战,绫纱绕臂已然蓄势待发,重拾了久不再言的叫法,“你有权愤怒,也应该伤心。当年在女暴君的逼杀之下,悲急怒极的苍河星转,那样绚烂璀璨的星光,再一次,让我再一次得见那样美的星星。”

她话音方落绫光出袖,攻势凌厉而来。苍越孤鸣起刀凶悍,却是在天狼啸日之后紧接上贯地狼突,将随云远隐在地下水流之中的阵法全然击碎,气刃暴走四方。她运使凌波轻功闪避。根底不及,又失先手,唯有以绫缎缠滞其速,再图机会。但苍越孤鸣翻转之间突进近身,掌刃又至,力扫千钧,竟是虚空灭,狼王印。

随云远骇然而惊,铺展软纱硬是抗了半招,仓皇后撤,但即使只这半招,也将她打得气血上涌,口中含腥。她强咽下一口翻涌,“咳,你还真拿三部神功来打啊!”

“败你,何须轮回劫。”

“那我真是多谢你啊。”随云远恨恨而道。

“客气了。斩尽杀绝才是对敌手最大的敬意。是你轻敌了。”

刚开始时随云远都还计算着对战招式,用心分析皇世经天宝典的伤害特性,但很快就变成了纯粹掐架。苍越孤鸣始终收敛着半数功体,她也根本无谓切磋还是指导,只是全力强攻,似是要使完这一世气力。

彻底气空力尽之后,随云远向后直接躺倒草上,仰面望着辽阔高远的苗疆夜空,伸手似要抓住星辰,如喃喃自语,“星星真美啊。亿万的星光,亿万的运转。与这无尽的星河相比,地上的一切烦忧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苍越孤鸣与她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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